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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妍女记】(本尊分身)


        小道童妍女记(本尊分身)(1-7)

        第一章  身世之迷惊天雷  艳鬼再续未了情

  汴京,大相国寺。

  悟宝正赶往掌门起居处告状。

  幽雅禅房传出掌门的声音:「大惊小怪,何必为了一个小沙弥扰我清幽,。

  进来吧,。「

  悟宝开门而入。只见得禅房内角蒲团上坐者一位近五旬雅士般的方丈。其并
未穿袈裟,只着一般素袍,头上仍留三分头发,眉秀脸净,若非坐于相国寺禅房,
一般人见着恐怕将以为对方乃文人雅士,根本瞧不出老僧味。

  他即是相国寺掌门住持妙佛禅师,其瞧来四旬余,实际年龄已近五六十。见
及悟宝一身落汤鸡,他怔愣不已:「怎搞得如此?」

  悟宝叹道:「悟利又犯戒喝了酒,还逃出相国寺,我抓他回来,竟然敢反抗,
还说我是私生子,。」

  妙佛禅师目光一缩:「他怎说你是私生子?他知道你身世?」

  悟宝冷笑:「他知个屁,只是口出妄语,要气我罢了,不过他说师父喝酒,
倒是猜中了。」

  妙佛眉头一皱:「昨晚接待皇上跟前红人,陪他暍两杯,你闻到酒味了?」

  不必悟宝回答,他已扇着素袍,准备消除酒味。

  悟宝道:「师父得想个法子惩戒悟利,否则相国寺声名迟早会毁在他手中。」

  妙佛禅师摆摆手:「你怎老是和他呕气?他连沙弥资格都没有,待在本寺充
其量也只是打杂的,何况他归你师叔管教,由我出面教训,太说不过去。除非他
犯了重戒……」

  悟宝道:「待在厨房有何重戒可犯?难道要他下毒毒害全寺?恐也由不得他。」

  妙佛禅师道:「怎会没有!他不是老想探那口枯井?只要惹了麻烦,谁也保
不了他。」

  悟宝道:「那枯井当真有秘密?」

  妙佛禅师道:「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传言镇着什么妖怪,以前掌门留下戒令,
谁也没见过。」

  悟宝颔首喃喃说道:「总该给了道师叔和悟利一点警告吧……」

  妙佛禅师:「我自会处理,下去吧,换干衣服别着凉!」

  悟宝应是退去。妙佛禅师双目瞪天,冒出一句:「怪了,这小子当真会通灵,
连我暍酒他都知道?」外头雷光再闪,骤雨未停。

  了道禅师住在后院桂树林一角。简陋木造禅房斑剥欲塌,比起前殿雄浑气势,
天壤之别。

  魁壮如牛的大师兄悟元甚快将悟利抱至地头。他素知师叔名为「了道」,却
常自谑为「潦倒」,虽然瘦瘦瘤瘤,不修边幅,宛若流浪汉,然却是正统少林出
身,江湖地位颇高,若非相国寺位于天子脚下,多少得选个有门面之人担当掌门,
凭了道师叔资历自比妙佛掌门完整……

  潦倒禅师忽见爱徒被扛进门,眉头一皱:「又发酒疯了?。」抓及徒弟置于
蒲团上,立即运功疗伤。

  悟元道:「是悟宝师弟修理的,他一向不务正事,老管小师弟之事,若非弟
子出现,可修理惨了!」

  潦倒禅师叹道:「回去吧,悟利也有错,你别沾此事,我来处理。」

  悟元素知掌门师父一向护着悟宝,若怪罪下来,自己亦难脱身,还好人已送
到,。自有师叔护盘,他自拜礼而去。

  潦倒禅师边替小徒疗伤边说道:「怎每次打雷你都忍不了要喝酒犯戒?又跑
到汴河畔那银杏树下去了?」

  悟利默然颔首:「我几乎快找到我娘了……」忽又冒出一句:「我一定不是
妖怪转世,」

  潦倒禅师道:「谁说你是妖怪?你是得道神佛转世,。可别把自己看扁了。」

  悟利轻叹:「是吗?若真如此,我娘又怎不要我了?……」缅想被遗弃一幕,
感伤不已。这悟利已经十六岁,长得倒眉清目秀,只是额头正中不偏不倚长着一
只绿色的胎记,像极了一只乌龟,叫人看了忍不住发笑。

  潦倒禅师道:「许多事并非你我所能想象,你娘留下你也许有不得已苦衷,
例如说她暂时不方便养你,亦或她认为你跟佛有缘……你倒要豁达些,既来之则
安之,好歹总,要快快乐乐活下去,人生苦短啊,上晃眼,你也十六七岁了吧?

  ……「

  悟利道:「徒儿是很认命过活着,只是自从发现自已具有心灵感应能力后,
偶尔能感觉母亲轮廓就快浮出来,尤其在狂风暴雨打雷时,再加上几口酒,头一
醺,感觉就更明显,刚才甚至还感觉到师父做梦正和一位小华姑娘谈恋爱呢……」

  潦倒禅师诧瞪着悟利:「你感受到我的梦?」方才他便做此梦。

  悟利无法证明,憨然道:「不知对不对?」

  潦倒禅师道:「那女子穿何衣服?有何特征?」

  悟利道:「依稀记得她喜欢穿青衣……对了,她左耳有颗朱砂痣,还叫你荣
郎……」

  潦倒禅师如被抽鞭,两眼发直,瞧着这位一出生即不寻常小孩,惊声道:
「莫非你果真是神佛转世,穿过天眼,而达法眼、佛眼境界?」

  悟利不解:「怎说天眼、法眼、佛眼?」

  潦倒禅师道:「禅修五眼,一为肉眼,即肉身所有之眼,能看一般物,亦就
是人一生下来所俱之眼上一为天眼,即我们修行得来之眼,不论天人色相,远近,
内外,昼夜皆能瞧见,简单说即『阴阳眼』,可见鬼魂之眼,为师修得数十载亦
只及此境界,且功力还不够纯熟;三为慧眼,即二乘之人照见真空无相之理之智
能眼,简单说即能闻佛声得佛缘之眼;四为法眼,照见一切法门之眼;五为佛眼,
即佛陀之眼,俱备它,则能通天入地,无所不达,侵入我梦境自非难事。五眼之
后另有智眼,见诸佛法;光明眼,见诸佛光;生死眼,见之涅盘。即轮回;无碍
眼,见所无碍;一切智眼,即普眼,见所普门之法界,华严经通称十眼。你倒是
俱此得天独厚条件么?」悟利皱眉:「顶是复杂……但听来又似曾相似,怪怪地。」

  潦倒禅师淡笑:「所以说,你的前世一定是位得道高僧,你该多少信了吧?」

  悟利叹道:「若是得道,为何留下这么难看胎记?」

  潦倒禅师道:「肉身无相,你只要视而不见,大概即能追溯前世。」

  悟利叹道:「我只想做个平凡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其它的,我可不在乎。」

  潦倒禅师道:「你出生即不平凡,得接受这事实;当年师父在银杏树下捡得
你时,突然感觉你头上胎记似在呼应我什么,我本想将你送给附近人家扶养,谁
知你咕咕噜噜念得一些怪文字,为师才想若送予他人,莫要把你当成妖怪才好,
故便留在身边,十几年来倒是相安无事……」

  悟利感恩道:「多谢师父收容,待日后找到我娘,再报养育之恩。」

  潦倒禅师笑道:「把你娘放了,若有缘,他臼自会碰面,若无缘,强求无用,
拿得起要放得下,为师有何好报答?若想报答,便放了你娘,知否?」悟利一时
挣扎,不知该不该答应。

  潦倒禅师亦不强求,道:「一切随缘吧!来,让我试试你的天眼通亦或佛眼
通,你且盘坐下来。」虽是伤势在身,经师父疏通,悟利筋骨已较不疼痛,便照
指示盘坐禅定,想再运功逼脑门感应所谓佛眼神通。

  潦倒禅师静静注视爱徒变化。外头骤雨不断,闪雷仍强,轰隆隆,沉沉敲来,
似有山河变色之态。

  潦倒禅师注视爱徒,亏他劳苦十六年,磨得体壮手粗,然却长得英秀俊灵,
若非为掩饰头上胎记,老是自卑低头,显得稍稍驼背,他将十分上相。

  潦倒禅师暗自轻叹,小小年纪即有此胎记压力,难怪他会自卑,却不知需时
多久才能使他坦然面对?

  悟利已将脸面逼得通红,然脑门感应却断断续续,不禁睁眼干笑:「师父,
能不能来点酒儿?」。

  潦倒禅师二话不说,伸手举向右墙,吸来酒葫芦,交予悟利,他干脆一次喝
个精光,哈出酒气,带着七分醉意,再次运劲逼向脑门,果然渐有感应。

  第一波感应出潦倒师父脑袋正在想着天眼、法眼、佛眼功力问题,若能张开
眼睛即能感应,功力自更上一层。

  悟利这才了解感应毋须闭上眼睛,便自张开,瞧及外头阴黑桂树林,随着脑
门幻想,直往厨房后头那口枯井移去,枯井乃八卦形徘列,青石垒成,日久失修,
四处长满不少野草,闪电一轰,枯井即颤一次,不知是电光闪入井底亦或井底反
射青光,总之井中一片闪青闪白,呼应着雷光声。悟利再往内井感应下去,突觉
一股力量反冲上来,似妖魔蠢蠢欲动。他怔问道:「师父,厨房后头那枯井禁区
到底埋有什么东西?」

  悟利道:「一股力道,好象闪电被压缩成一团,甚沉闷地想冲出来……」

  潦倒禅师道:「难道天妖复活?百年前天妖人魔作怪,佛道两派合力才将他
收拾,肉身打落此井,并加以封死,还镇了宝物,经过百年应该幻灭,怎又有此
现象?我得赶去看看……」话未说完,悟利突地惊叫:「可不好了,悟宝师兄已
溜到那头,好奇丢着石头试探……」

  潦倒禅师怔道:「那还得了,快去!」一闪身,掠窗而出。悟利一愣,想想
师父那句「快去」莫非要自己也跟去?或许自已真有佛眼,师父正要用着,跟去
也罢,自也追出,直往枯井奔去。

  枯井已荒,周遭十数丈方圆全长杂草,草根处依稀可见不少八卦、太极、佛
印形石块铺镇四方。骤雨打得杂草晃晃摇摇,闷雷轰得古井耸耸震动。

  悟宝方至此,直落蛮荒鬼域中,心头既惧又好奇。摸向井日往下瞧,总觉有
强光和天雷呼应闪动着。他猛丢石块落并,砰地脆响,宛着打在铁板上,他心念
一闪:「敢情是秘宝窟,井底根本不是石地!」有此信心,他量及井深只有数丈,
难不倒自已,心念一横,竟然掠往井底。但觉底部布满怪异图文,尤以八卦条块
最明显,他伸手揪去,甚紧,却感觉在晃动。他卯足劲道揪去。天空突地暴打闪
电下来,井底怪异条块裂缝猛窜强光射出,这一呼应,八卦条块已松动,猝被强
光蕴带强流暴冲,悟宝一声惊叫,连同井底石块全被冲拋空中。

  枯井宛若火山爆发,喷出无数强劲气流,嘶嘶啸耳已极。

  潦倒禅师这才赶来,忽见此状怔叫不好,猛掠洞口,双掌猛劲直往那劲流封
去,然那劲流过强,一时无法封住,战得潦倒禅师呼喝不已。

  悟宝引破枯井,复被吓着,在被喷飞跌落地面之际,顾不得疼痛,拔腿即逃。

  拚斗中,忽见一道黑气冲出,闪着潦倒禅师逃向北方,潦倒禅师见状怒喝:
「妖物别逃!」强劲追去。

  悟利此时方赶来,见及枯井劲气已弱,皱起眉头,复见师父追掠而去,如此
高超轻功非他所能追及,只好作罢。

  他回瞧古井已毁塌,碎石散落四处,一些奇异图形怪石甚吸引人,他便四处
找寻,忽见一巴掌大八卦型锈黑铁镜,觉得甚是奇特,便捡拾起来瞧瞧,只见得
镜面黯青,虽是平滑却照不得人像,镜背则是刻有稀奇古怪图形。

  他正想研究,忽闻左径传来冷喝声:「你这小鬼,连这禁区也敢毁!」回头
一瞧,竟然是悟宝领着师父妙佛掌门前来,吓得他赶忙转身想逃,怪镜亦塞入胸
口掩去证据。

  妙佛掌门似逮着什么,冷喝道:「还逃?给我拿下!叫他师父来!」雷雨甚
大,他不想淋湿,已闪入左近一间禅房。

  掌门令下,几名护院武僧掠前将醉意半醒的悟利拦住,悟利心知躲闪无效,
低头跟行而去。

  悟宝见状冷笑:「这下你总逃不掉了吧!」嫁祸成功,快感无限。

  禅房内鸦雀无声,只见三宝佛前檀香袅升,妙佛掌门冷目等待潦倒禅师到来。

  悟利感受出掌门根本知情,他却想拿自己开刀,不禁担心起来。

  不久潦倒禅师追掠无效,快速返回,听及通报,急忙赶往禅房,见状已明白
状况,急道:「掌门师兄您可别找错对象,毁井的是悟宝,跟悟利无关。」他虽
比妙佛年长,然妙佛乃妙字辈闭门弟子,他乃了字辈入门弟子,虽年资较长,却
仍以师兄相称。

  妙佛掌门冷道:「我亲眼看见,这次你可能护不了。」

  潦倒禅师斥道:「谁要护谁?菩萨面前不打诳言,你对悟宝袒护种种,我早
己看不惯,难道还要是非不分!」

  妙佛掌门怒斥:「大胆,你眼里还有我这掌门吗?难道要我拿寺规处理?」

  潦倒禅师冷笑:「我早待不下,不必你拿寺规处理,我自会离去,但是今天
之事非弄个明白不可!」

  悟利见状惊叫:「师父您不必如此,弟子承认便是……」说完低头欲向掌门
求情。

  潦倒禅师道:「不必求他!此非佛道,俗人一个,你自不属相国寺,未来也
不是,师父带你走人!」突地转向妙佛,冷道:「悟利来寺十六年,打从三岁即
日夜劳苦工作,至今哪个弟子不是赏了度牒?你却以他头上胎记私心不发,是何
道理;再看看悟宝这家伙,只要走出相国立即东一句钱照康,西一句钱少爷,修
什么行,念什么佛,你也敢赏他度牒?难道这些事你都不知?」

  妙佛掌门冷声道:「赏度牒也非我一人同意即可,我一向秉公处理。」保持
甚是冷静。潦倒禅师冷道:「你却有权决定不发,」懒得理他,转向悟宝,嗔道:
「谁毁了那口井?」

  悟宝见及他双目如电,原是惧意,但想及有掌门当靠山,语气已硬,冷道:
「除了悟利师弟还有谁,他方才都已承认。」

  潦倒禅师突然扑前,怒斥:「佛祖面前还敢打证言!」一手截抓对方腕脉,
迫得他疼汗直冒,一手又从其身上抓出不少石块草枝,悟宝仍想狡辩:「那是我
事后赶去……」潦倒禅师斥道:「你会赶得比我快?」怒劲再迫,疼得悟宝下跪
地面,泪水直流。

  妙佛掌门见状喝道:「两个都犯戒,禁闭坐关三个月!」

  悟宝仍想求饶,妙佛冷森一句不必多说挡回。悟利亦想领罚,潦倒禅师挡前,
道:「咱该走了,你留在此是佛门损失!」说完放掉悟宝,仍向妙佛拱手拜礼,
领着悟利退行而去。

  妙佛掌门目光抽缩不已,冷道:「走了也好,省得麻烦。」

  悟宝仍想求饶。妙佛掌门斥道:「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带去禁闭房!」

  大师兄悟元最为开心,立即押人离去,其它弟子跟着散去。

  妙佛沉思不断,「我是做得过火了吗?……」想想忽又笑起:「算了,佛渡
有缘人,少了他俩,相国寺格调提高不少。」

  三日后,在悟元、悟名等较有交情师兄送行下,悟利终于离开相国寺。潦倒
禅师亦寻机而去。悟利初入江湖,虽感陌生不便,然经其在相国寺吃苦十余年之
经验,甚快已能克服困境。首先他发现在大宋王朝对出家度牒控制严格之下,当
个小沙弥竟然不易,他只好还俗,照师父建议蓄了头发,改装小道士。然为掩饰
额头绿胎记,终想得以一道符巾绑于头上,于是换缠符巾,终能解决问题。

  他想,待头发留长,散披额头,胎记自是不见了。

  再则这「悟利」乃僧名,外头不能使用,他原准备改成「五利」,原「悟」

  字通「五」音,又觉五利太多,便自动减为「两利」,取其「利己利人」两
相好之意。至于姓氏,他原想来个和皇上相同之「赵」姓,叉怕犯了皇戒自找麻
烦,于是选个「宋」姓,亦算是沾得大宋皇朝光彩他喃喃念着「宋两利,送两利,」

  送予他人得利亦送自己得利,两全其美,且越念越顺口,在未寻及母亲认祖
归宗前,且以此姓名暂用了。这小和尚改成道士装,但年轻识浅,又是孤身一人,
没人请他做法事,一路化缘,终于抵达临安杭州城区。

  寒冬已过,江南风光处处,骚人墨客,车水马龙,果然如若人间天堂。

  穿街越巷,宋两利终于找得一破落仙姑庙,里头原是供奉何仙姑,谁知后来
闹了鬼,说是何仙姑已去,又曾有女子在此上吊,化成厉鬼索仇,闹得附近居民
个个惧怕,破庙终于荒废。

  宋两利方进此庙,只觉并无厉鬼,只是些许幽灵盘据,他大喝一声「好好去
投胎吧!」声落,仙姑神像倒折两断,感觉一片光明。

  宋两利暗觉想笑,自己当真法力无边?这倒是件好事。

  他立即将所有破旧东西整理一堆,并将其火化,心想仙姑是女者,自己却是
男者,自不适合匹配,总该请个何种神佛坐镇,思考后便决定供奉关帝爷,取其
忠义。于是再往四处转转,终找得一尊被遗弃于巷角之关帝神像。他欣喜一笑:
「倒是有缘。」便自请回。

  关帚爷脸面受损,他便以随身携带之朱砂补充,自有一番红光四射。

  至于门匾已被摘下,暂时无法请人制新匾,只好以红布挂上,讨个吉利。一
切整理完毕,点上炷香,落得清净,宋两利终能安心下来。

  「总算有了小根……」宋两利虔诚拜向关帝爷:心想日后将是佛道一家人,
得好好相处。

  当夜,宋两利随便化了些食物草草吃了,想着小庙虽小,总是自已的家,明
天得想着去做些法事,重整小庙的香火。佛道两家做法事的方法他都知晓一些,
加上天生具有佛眼通,料想这些事难不倒自己,得志意满地睡下了。

  正睡得香甜,忽然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叫着自已:「公子,公子,宋两利,宋
公子?」

  宋两利刚刚为自已取了名字,说来世上还无人知道,心中不由大奇,睁眼一
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一张芙蓉玉面紧贴着自已的面孔,香风细细,沁入心脾,
一双明亮妩媚的笑眸正注视着自已,不由骇得跳了起来,叫道:「你是谁?」。

  那漂亮女人退后两步,轻盈的身躯竟是半飘在空中,一身粉红色的衣衫,衬
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儿,酥胸纤腰,竟是宋两利平生仅见的美女。美人儿笑盈盈
地望着他,樱唇轻启,道:「公子,我便是中八洞的何仙姑。」

  宋两利自身具有佛眼通的功夫,自然是信鬼神的,起初还以为是个女鬼,但
看她娇媚漂亮,香风阵阵的,心中又犹疑起来,此刻听她一说,登时便信了。

  初见传说中的神仙,先是一阵激动,忽然想起自已占的便是人家的庙宇,心
中叫糟,想必是何仙姑见自已将她的庙宇改成了关帝庙,所以显圣问罪了。何仙
姑似是知道他的心思,笑盈盈地道:「宋公子,不必惊慌,此处是极阴之地,非
关帝这样的阳气极盛的战神不足以震摄,世人无知,将小仙的庙宇修在此处,香
火不盛倒也罢了,于小仙的道基大有损害,承蒙公子今日相助,使我的元神不再
受此处阴气袭扰,小仙感激不尽,特来道谢!」。

  宋两利干笑两声,心想: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毁了人家的庙宇,反而成了有
功之臣?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何仙姑飘飘落地,走到他的身边,娇躯盈盈下拜,
呢声道:「公子,请受小仙一拜」。

  宋两利慌得连忙起身扶她,那美女趁势倒在他的怀中,媚眼盈盈,水汪汪地
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红润诱人的唇角微微地张着,露着一排洁白的贝齿。

  宋两利年方十六七,正是血气方刚,平时从未近过女色,但他以神意搜寻亲
人时,却常常无意中搜寻到附近住宅夫妻作爱的场面,可以说是看过无数的活春
宫了。

  此时一个娇柔、丰满,肌肤滑腻可人的丽人倚在自已怀中,娇喘吁吁,粉腮
嫣红,心中不由怦怦乱跳起来,胯下那根从没开张过的肉棍直挺挺地撅了起来。

  何仙姑丰满肥硕的美臀往他腿间靠了靠,察觉到一根直挺挺的大肉棍,不由
媚目一转,咯咯地娇笑起来。

  宋两利面红耳赤,生怕仙人怪罪,连忙松开她的手,不敢直着腰让丑态毕露,
以免亵渎仙子,微微哈着腰,不知说什么好。

  何仙姑娇媚地伸出纤纤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呵气如兰地贴着他的耳朵腻声
道:「公子不必害羞,小仙今日来就是要以身相许,报答公子的」。宋两利唬了
一跳,失声道:「您是仙子,这怎么可以,小人不敢,不敢!」。

  何仙姑往前一推,宋两利跌坐在自已的被褥上,何仙姑就势扑过来,饱满丰
盈的酥胸半压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呢喃道:「公子,你我前世有缘,
今世有恩,道家合藉双修你总听说过吧?合体行欢本是咱道家弟子修真的一种法
门,你怕什么?」。

  宋两利吱吱唔唔不知说什么好,何仙姑柔美的小手已顺着他小衣滑进去,一
把攥住了那根坚挺火热的阴茎,格格笑道:「公子这里就要火山爆发了,让小仙
来帮帮你吧」。

  宋两利惊慌中被何仙姑将小衣拉下,那一头柔软的青丝拂在他的小腹上,微
微的痒意使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忽然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传来,全身轰地
一下仿佛炸成了亿万片碎片,等他的魂魄从九宵云外回到躯壳内,才发现何仙姑
正转过身去,纤柔细长的手指攥住他肉棒的根部,那对小巧的樱唇正含着他粗大
涨挺的肉棒,同时更运用她的小香舌,慢慢地舔弄著。那青葱十指,轻轻的搔弄
着他的阴袋,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在上面本就让人飘飘欲仙,那指甲又忽轻忽重
地搔弄着,无法言喻的快意传遍了他的全身。

  美人用她的樱桃小嘴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香唇吸吮、还调皮地
用玉齿轻轻咬噬,更妙的是她居然可以将那么长的肉棒全部吞入口中,长长的肉
棒尽数含在口中的感觉真是好极了,龟头顶在咽喉上,呵出的热气喷在上面,舒
服极了。

  何仙姑如此曲意奉承的吸啜套弄,如何是宋两利这样的童子鸡能禁受得了的?

  片刻间宋两利的阴茎已如触电般晃动起来。一股浊白的精液在他的一声欢呼
声中喷薄而出,射入何仙姑的小嘴内。

  何仙姑并没有停下手,温柔的舌尖仍挑弄着他敏感的马眼,小手轻轻地抚弄
着他的阴袋,让他的阳精一股股地射入嘴中,如获甘霖地吞咽下去,然后又温柔
的用小香舌舔干净他龟头表面的残精。

  何仙姑仰起美丽的脸,温柔地笑望着宋两利,道:「公子,今天是你我的一
段仙缘,公子不必介意,放下心防,让我们尽情地享受好吗?公子既已入了我道
家,大家都是道友,您前世是一位得道高人,我也是得道的仙体,你我二人合藉
双修,不但可以得到男女之间的欢乐,对你我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

  宋两利满脸涨红,通体舒泰,轻唤道:「仙子,你……对我太好了」。

  何仙姑敛眉一笑,;轻轻偎入他的怀中,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胸脯上。

  宋两利隔着衣裳抚弄着玉人的乳房,酥胸高耸,饱满坚挺,纤腰随着他在胸
膛上的抚弄蛇一般扭动起来,小手也不甘示弱地握住他又开始涨大起来的阴茎,
轻轻套弄起来。

  宋两利虽然经验不足,略显稚嫩,好在这种事倒是见过许多,此时临时抱佛
脚,有样学样,何仙姑的酥胸在他的抚弄下也开始涨挺起来,两颗红豆由柔变硬,
顶在衣服上。

  何仙姑抚弄他肉棒的玉手速度开始加快,刚刚才喷射不久的肉棒又摇头晃脑
地矗立了起来。宋两利无师自通,手段更加灵活,眼见何仙姑急色地又扑在自已
的下体上,像个馋嘴的猫儿,含吮吸舔起他的肉棒,兴奋中也不再被动地等待,
而是将双手抚上了何仙姑撅在自已面前的美臀上。

  何仙姑的美臀有着夸张的诱人曲线,触手柔软而富有弹性,有种沉甸甸的感
觉。

  不知何时,她已松开自己的衣带,宋两利顺势褪下了她的衣裳,姣好诱人的
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凝脂般的玉体肌肤,晶莹细腻,曲线玲珑,光滑的腰身顺
势延伸下来,向两边分开,绽放开一个雪沃沃、粉嘟嘟,弹指可破的美丽玉臀,
高高翘挺在他的眼前,中间那道优美的丘壑将一轮美丽的满月劈成两个半圆,就
像可口的、诱人的水蜜桃……

  两条修长的大腿,犹如美玉妙手雕成,毫无半点瑕疵,虽是跪在被上,仍可
看得出它的修长。宋两利轻轻分开她的玉腿,玉腿根部隐藏着的桃源洞府呈现在
他的面前,芳草凄凄,两片嫩红的阴唇像美丽的贝蛤,微微渗出晶莹的露珠。

  宋两利想起在冥想时看到过一对年轻夫妻用过这种69姿势,那男人还对妻
子说,这叫美人吹萧,想起那男人当时对妻子做的,不由也投桃报李,伸出舌尖,
为何仙姑品起玉来。

  舌尖在粉红的阴唇嫩蛤上一阵挑拨,引得仙子一阵娇柔的浪叫,那淫荡的呻
吟让宋两利听起来更是骨软筋酥,不克自已。

  那美玉桃儿似的大屁股在他面前一阵摇晃,逼得宋两利不得不双手紧紧抱住
她的美臀才能固定下来,让自已的舌尖更深入一些。

  「啊……啊……公子,你好棒喔……,嗯,美死我了,喔……好坏啊你……,
格格……,痒死了……」,娇嗲的声音听起来叫人荡气回肠。

  何仙姑颠动着性感诱人的美臀,引诱着宋两利更加投入和颠狂,忽然何仙姑
爬起来,急冲冲地撩起衣襟,她的下裳早已被宋两利褪去,粉股莹莹,煞是诱人,
急急转身蹲伏在宋两利身上,迎凑着他直挺挺的阳具直坐下去,宋两利呃地一声,
只觉得那下体分身一下子陷进一个层层叠叠、绵绵密密,温暖柔软的销魂之处,
忍不住身子一颤,复有那丰盈肥厚的美臀蹲坐在自己腿上,那富有弹性的成熟女
性双丘所带来的快感是难以言喻的。

  宋两利只觉得快感非常,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被他坚挺火热的阳具直穿桃
源的何仙姑已经媚眼如丝,娇媚地替他拉开上衣,衣衫分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揣在怀中的八卦古镜也掉落出来。

  一缕青光自古镜中倏地激射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妖狐大胆!」,
随着话声,青光化作八卦图形,照在赤身裸体的美人身上,她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腾地跃起,却被那八卦形的光影罩住,挣扎不脱,终化作一缕青烟不见。

  宋两利骇然坐起,飘飘欲仙的感觉顿时不见,虽然犹对方才那销魂时光有些
难舍,但他毕竟是佛家弟子,又有先天慧根,自然知道方才是狐精作崇,要吸取
自已的元阳,如果不是这宝镜,恐怕要糊里糊涂地丧命在她手中了。

  这宝镜被他一坐,向旁一斜,青光照在关帝佛像上,一时并未消去。只听小
庙外有人惊喊:「天啦,关帝显灵,关帝显灵了!」

  只片刻,更多人叫喊起来,这里是大宋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夜间讨生活的人
大有人在,眼见关帝的影子有十数丈高,飘在小关帝庙上的夜空中,光彩夺目,
满城都可看到,到处有人欢呼。

  宋两利听到有此灵异之事,怎有不看看之理,抓起宝镜,就想往外跑,忽听
外面人又喊:「关帝爷不见了,关帝爷又不见了」。

  宋两利不由一司,心中灵光一闪,忙将古镜又照往关帝像,外面的人顿时又
欢呼关帝显灵,如此这般试了几次,宋两利已知众人所见关帝显灵的神迹全是自
已手中宝镜的功效,顿时大喜,仔细研究了半天,宝镜背面只有两个按钮,竟然
被他悟出了宝镜开启之法,他心知从此不必遇见妖物才能让宝物发光,暗想有了
如此宝物,不但糊口不成问题,简直可以飞黄腾达了,不由乐不可支,许久才迷
迷糊糊睡下。

  天亮,宋两利走出关帝庙,想再去讨些吃的,一出庙门,不由吓了一跳,只
见好多人亦奇亦惧地围在外面,见了他这小道士,脸面多为尊敬神色。

  宋两利自是礼貌施礼:「各位……」

  谁知他外乡人口音过重,一堆人误将「各位」之混音听成「鬼」,吓得惊叫
跌奔而退。宋两利莫名不解,忙用通灵术感应对方想法,这才明白,干笑道,怎
把我话当成鬼话?便改成字正腔圆道:「各位找我有事吗?」心头却念着平静平
静,关圣帝君在呼唤你们。

  一群人似乎受到感应,终能平静走来,一个龅牙老太婆终于先开口:「关圣
帝君把这里的女鬼赶走了?」

  宋两利想起昨夜险被妖狐摄去性命,暗叫惭愧,脸上却笑道:「当然,否则
贫道是白来了。」

  群众半信半疑,交头接耳。龅牙老太婆亦是此心,总想证明什么,瞧这小道
士一脸不正经,当真有此本事?


  宋两利感应她脑门所想,便道:「你要我去治一位叫秋莲的女人,她中了邪?」

  龅牙老太婆怔诧:「你怎知我想什么?」

  宋两利总不能说出深奥道理,只能故作神秘地淡笑:「是也不是?她是你二
媳妇,中邪三年了吧?」

  群众终于起哄,直道准极了,有人叫着敢是神仙到来?

  龅牙老太婆道:「猜是猜对了,只是试过多人,也没效果,她便是误入此庙
才变得如此,小师傅你得救救我媳妇了。」说来感伤,眼眶已红。

  宋两利对小驱邪把戏倒行,但对此经过多位道士驱过邪而无见效之人亦无把
握,然既来之,总得试之,若不成改天请师父前来便是,当下颔首道:「走吧,
我看看再说!」

  群众一阵欣喜拥迎过来。

  龅牙老太婆道谢连连,引着人往小巷钻去,一时人越聚越多,宋两利走在前
面,真是威风八面,一脸的小人得志样,可是此时看在众人眼里,却觉得这位小
神仙成竹在胸,必然真是有大本事了。

  此乃贫民区,屋巷矮窄,偶有遮雨棚,钻来若地道,待穿出一落长巷,终见
得较像样三合古宅院,龅牙老太婆显得体面迎人,敢情她仍算是贫民区大户,自
受尊重逢迎了。

  「就在里头,」龅牙老太婆向前一指,宋两利已陶醉得二五八万似的,一马
当先,施施然行去,走到宅口,回头想再问问老妇,这一回头却吓了一跳,只见
几百号人都远远地躲在后面,身后二十多米都无一人接近,连那老妇也瑟瑟缩缩
在人群中不肯靠前。

  宋两利不由失笑,暗想,一只女鬼有这么可怕吗?又想及寻常百姓对莫名的
鬼物心生畏惧,原属正常,便不再惊讶,向人群挥了挥手,大摇大摆进了宅门,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宋两利也不由谨慎起来,小心翼翼步入,只见院落宽大,但
是野草丛生,倒像是多年无人居住的样子。走进房中,倒是干干净净,只见得一
位素青罗裙女子坐于床前,年约二十五六,姿色秀雅又显乖巧,只是日久未晒太
阳,脸肤显得苍白,散发又长,倒是带点装扮之鬼气。

  宋两利见其几颗雀斑暗笑:「鬼魂应该没有雀斑,都装得漂漂亮亮吧……,
就像昨晚……」,想至此心中一跳,有了几分旖旎心思,不敢再多想。

  秋莲目光移向宋两利,但觉小孩,亦自吃惊,急道:「你快走吧,我没事,
她只是借用我身子而已。」

  宋两利道:「你跟她妥协了?」

  秋莲虽无奈却不敢回答。

  宋两利感受出她想法,道:「你怕得罪女鬼?」

  秋莲轻轻颔首。谁知脸面突然骤变,两眼睁巨欲裂,厉吼一声「谁敢说我是
女鬼,」动作迅速猛扑宋两利,十指如勾直掐对方脖子。

  宋两利惊叫欲躲。秋莲突然壮硕无比将他提抓空中,厉笑连连。

  她看来有意戏耍宋两利,抓得他满屋荡甩,吐舌吊眼,就快窒息,鬼笑声更
狂。

  宋两利挣扎无效,想用宝镜却发现忘了携在身边,眼看就要遭殃之际,脑门
突地一片沉静光明,似若幻起前世神佛法相,额头那道胎记突地射出绿光穿透符
巾直刺秋莲双眼,吓得她惊叫弃人逃躲墙角。

  宋两利跌坐地面,赶忙抽了几口气,先救救自己肉身再说,对于方才胎记冲
绿光之事倒未注意。

  秋莲已然惊惧,厉道:「你是谁?敢管姑娘我闲事!」发话声已非秋莲本人
而是附身女鬼。

  宋两利哪敢回话,赶忙盘坐双手合十尽量促使灵台脑门一片光明,冷道:
「我乃金光菩萨是也!」不知是否有此菩萨,却得装个法像以吓吓鬼魂。

  女鬼哇哇大叫,信疑之间挣扎不断,猝叉掠扑冲来:「什么菩萨,敢管我事,
扭断你脑袋,」双手再次掏住宋两利脖子,准备一较高下。

  宋两利头次碰上如此厉鬼,一时间已被捣得脑门混沌,法力无法施展,又被
扣得满脸通红,一个不甘心,照样反扣女鬼脖子哇哇劲吼,看是谁拚谁胜。

  宋两利拚命之际忽又感觉出真正秋莲声音,若此掐去,她肉身可就死定,女
鬼岂非仍自逍遥,宋两利这才悟及女鬼已无肉身,怎可以一般方法对待,终丢下
秋莲,怒喝着:「你想伤人吗?打得你进入十八层地狱!」心念方起,脑门印出
佛门金刚降魔拳,他猛地一拳打去,轰得一响,秋莲倒跌床头,那女鬼终于脱离
肉身惊诧飘浮空中,瞧来虚虚实实,相貌倒是漂亮。

  宋两利这才知收拾恶鬼方式,当下不断幻想自己乃佛陀化身,喝出十八罗汉
吼声:「你敢危害人间,打得你魂飞魄散!」降魔拳不断打去,终见女鬼惊惶闪
躲。连吃数拳后女鬼魂魄已伤,怔骇准备逃去。

  宋两利突地喝道回来,双掌探去,两道劲气拦去,女鬼穿闪仍想逃,宋两利
猛运脑门发出强烈意念,想着佛陀咒语,竟也念得出口,这一锁定,简直若如来
神佛亲自下凡,额头充满金光,迫得女鬼招架乏力,终缩躲一角,恢复孤女哭泣:
「菩萨饶了我吧,我有沉冤未雪,我也没害过人……」

  宋两利冷道:「害了秋莲!」

  女鬼道:「那是她自甘答应我的。」

  宋两利道:「她可能无心之话。」想及女鬼或也可怜,道:「有何冤情,我
替你处理,以后不得再犯此罪!」

  此时方有瑕打量对方,只见这女鬼穿一身连衣裙衫,流苏小坎肩,杏黄丝缕
束腰,蛮靴莲足,白净的额头,杏眼桃腮,眸如点漆,樱桃小口有如红菱,若不
是脸色过于苍白,实是十分的美艳。

  女鬼泣道:「我是被冤死……」想及被情郎害死,悲极而泣。

  宋两利感受她被害悲苦,道:「对方是谁?」

  女鬼道:「是我表兄,奴家本名玉卿,家道殷实,是江南有名的富豪之家,
我父只我一女,自幼与人定了亲,恨只恨我有眼无珠,错把豺狼当成情郎,被表
兄花言巧语骗去了身子,家父没有儿子,要将表兄过继过来,表兄生怕我和他的
事被我父知道,失去这个好机会,而且又想独占家财,害了我性命,我冤魂不散,
去找他索命,被他请了法师镇住我的魂魄,可恨我受了重伤,既不能投胎做人,
又不能找那冤家复仇,被他请来的恶道趁秋莲生产之时血光迸现时将我锁在她会
阴之处,生死两难,求小神仙救我」。

  移神锁魄大法是邪道巫术,宋两利是听说过的,倒是未听说过破解之法,但
是他怎敢在这女鬼面前泄了根底,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幸好那漂亮女鬼又经羞羞答答地说道:「奴家曾听那恶道说过,只为钱财做
此无良之事,告诉我若遇有缘之人,身具通灵术、佛眼通的高人与秋莲交合,同
时元神与奴家交合,待我二人俱达极乐之境泄了身子,我就可以破了这锁魄之术,
重新轮回。三年来,奴家虽占了秋莲的身子,不许她离开,但阴魂不得入地,日
日受天火灸烤,痛不欲生,请小神仙慈悲,救救奴家。」宋两利听了这匪夷所思
的破解之法也是心中一荡,但立即想到,莫非是这女鬼想趁机吸取自已元阳?凝
神以通灵之术探去,却探得这位玉卿小姐却是一片真诚,而且感觉到她说出这些
话来已是羞不可抑,心中又羞又乱,不止想着快快脱困,逃离日日受天火煎熬之
苦,而且对自已还有那么几位爱意。

  宋两利不由脸上一红,看了这位绝色美人一眼,心中一荡,又看了怯怯地蜷
缩在床角的秋莲一眼,二人目光一对视,秋莲那苍白的脸庞腾地一下红了,贝齿
轻轻咬住下唇,含羞垂下头去。

  宋两利讪讪地道:「这……这个方法……,我是修道之人,自能坏了秋莲嫂
子的贞节?」

  玉卿姑娘幽幽地道:「这三年来我被困在这里,秋莲姑娘也日夜不能离开此
处,连饮食用度都是别人投送进来,秋莲不单不能和丈夫恩爱,连她的孩子今年
已经三岁了,竟是自出生也从未见过,她和我一样想着早日脱离苦海,求小道长
慈悲」。

  宋两利犹豫道:「这……这……」。

  秋莲也鼓起勇气,起身过来,盈盈向他跪倒,轻声说道:「小仙长,请您帮
帮忙吧,奴家这三年来过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只要能脱离苦海,这……

  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何况……小仙长不单法力高强……,又……又…
…这么年轻,奴家真心喜欢小仙长的……垂幸……「,话到后边又是细不可闻,
但宋两利不但听到,心中更感应到这位少妇不止是想要尽快脱困,而且以比自已
年长十岁的年龄,能和自已这样一位降服如此厉鬼的法力高强的人同床共枕,颇
有几分期待,不由怦然心动。

  宋两利昨晚刚刚和狐仙有一场孽缘,对男女之事颇为着迷。再加上自小在相
国寺只是在厨房中做饭的帮佣,了道师父只觉二人有缘,对自身所学的少林功夫
倒是倾囊相授,平日里只顾饮酒,自已尚且六根不净,根本不曾教过他做人之道,
所以也不懂得那些道学,全凭天性纯良,不致堕入魔界而已,乍一听闻竟有这等
好事,不禁脸红心热,已有了十分的肯意,只是面嫩羞涩,不敢下手。

  那玉卿小姐生前与表兄偷情,原也不是正经女子,她那表兄又是时常流连烟
花之地的人,不知教了她多少男欢女爱的法门,虽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也已是桃
源数度为君开了,连那后庭中心插箭、舌上细品玉箫的功夫,在表兄纠缠下半推
半就的也做了几回了,如何看不出宋两利的想法?

  见他犹自躇踌,嫣然一笑,向秋莲使个眼色。

  秋莲孤身一人日夜独居此处与鬼为伴,早已不堪忍受,虽是好人家的女儿,
但是事出有因之下,那罪恶关防自然不复存在,心想此事这位小道长断然不会说
出去,那女鬼得以脱身,自然也不会宣扬此事,自已不说,且尝尝与丈夫之外的
年轻男子做爱的滋味,又可逃出生天,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遂羞羞答答,站起身来,轻解罗衫,露出一身白嫩的肌肤,窈窕有致,婀娜
多姿,神态上满脸的红晕,羞意盎然,虽只七分的美丽,倒有十分的春色。

  宋两利脑中轰地一声,只觉眼前目眩神迷,正痴痴观望间,那玉卿长袖一拂,
玉体倏转,已然赤裸裸白羊儿一般,宋两利只觉双眉之间一紧,似乎有股无形的
力量脱体而出,眼见这美人儿轻盈玲珑的玉体毫无瑕疵飘浮在自已眼前,不由伸
手摸去。

  其实女鬼只是有质无形之物,如何摸得到,凡人被鬼迷,与鬼交合,多是思
维受到干扰,犹如特别真实的梦境罢了。但宋两利这一伸手摸去,却觉得肌肤细
腻柔滑,只因他已元神出窍,与女鬼的幽魂相互接触上了,与寻常人意淫神交自
是不同。

  秋莲褪去衣衫,终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如此赤身裸体,自觉羞不可抑,转
身俯卧床上,含羞带怯地扭头轻轻叫道:"公子,请莫嫌弃贱妆蒲柳之质,但求
公子救贱妾脱离苦海,大恩大德,感激不尽。「玉卿身形扭转,犹如一尾飞鱼,
滑向宋两利身后,纤掌向前一推,格格娇笑道:」小仙长莫要客气,这是功德无
量的好事,去吧「。

  宋两利踉跄一步,略有些尴尬,细看秋莲玉体,俯身趴在床上,由于紧张,
两腿并得紧紧的,两条丰腴的大腿中间连一丝缝隙都不露,这一来曲线优美的洁
白臀部便更加丰隆,她的背部也是线条柔美,一头青丝半披在肩后,更增诱惑。

  虽然三年来不现天日,皮肤过于白晰而缺乏光泽,但室内光线本暗,这一来
白晃晃的肉体反而显得更令人产生摧残的欲望。

  宋两利轻轻在床边坐下,秋莲娇躯一震,忍不住娇吟一声。

  那酡红的面颊上一双如丝的媚眼只飞快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就连忙转过头去,
酥胸起伏着,柔声道:"小道长,请吧"。

  宋两利暗想:"世上居然还有这么降妖捉怪的么?也许只有本大师这么做过
了,可惜不敢宣扬出去,否则她那凭空戴了一顶绿帽子的夫婿必然不肯干休,我
也只有落跑一途了「。

  他站起身,正在肩后猫咪般轻吻着他耳鬓的玉卿早已乖巧地迎上来,玉指灵
动,飞快地替他脱去了衣袍。

  宋两利轻轻爬上床去,赤裸的身体紧挨着秋莲躺下,长满粗茧的大手刚刚抚
上她那浑圆的玉臀,秋莲已经嘤咛一声,将头埋进臂弯之内。

  宋两利的手粗糙有力,带给从未尝过偷情滋味的秋莲一种异样的感受。她是
一个落弟秀才的女儿,从小受的教育使她产生一种罪恶感,但是久旷的身子,年
轻男子对自已的爱抚,又使她春情难遏,她的喉间发出一串颤抖的呻吟,娇躯光
滑的背部因为刺激产生细小的颗粒。

  更令人惊奇的是,玉卿的身体可以任意地变幻。在宋两利贪焚地抚摸秋莲的
胴体时,玉卿的身体倏然缩小,偎在他的胯间,这样可以不必使他抬起腿,才能
容纳她的加入。

  玉卿一双玉笋儿似的小手宝贝似的轻轻捧起宋两利的阴茎。他的阴囊沉甸甸
的,阴茎既粗又大,由于长期体力劳作和时常与伙伴到汴河旁裸身游泳,他的阴
茎晒得又黑又亮,比起玉卿表兄小了两号又略显苍白的阴茎,充满了让女人兴奋
的视觉刺激感觉。

  玉卿俏脸上漾出甜美的笑容,张开樱桃小口,将他粗大的肉棒含在自已的口
中,她与宋两利本是元神相交,变化自如,轻松将他粗大的阳具直含至根部,可
是小嘴儿又缩至最小,务必给他最紧密、刺激的感觉。

  温暖湿润的口腔里,小香舌儿犹有余力挑弄着他的马眼,身体不必吃力地前
后挺动,就可以迅速地套弄,让宋两利兴奋的身体一紧,抓弄秋莲丰满臀丘的大
手不由一紧,双手分别死死地抓住了两团软绵绵的臀肉,秋莲呃地一声,纤秀的
脖颈猛地一扬,一转身扑在宋两利宽阔的胸膛上,两只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
子,干涩滚烫的双唇吻上了他的嘴。

  到底是过来人,虽然还有些羞涩拘禁,但是一时情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雀舌探进他的嘴里吻了起来。

  宋两利下体被一张又温柔、又紧密的小嘴吻得直冒青烟,上面被一张三年不
知肉味的小香舌纠缠住自已的舌头,使劲地吸吮,看她清清秀秀的一个女人,想
不到嘴上的吸力竟然这么大,让自已的舌尖像是被一条灵活的小蛇纠缠住了。

  宋两利双手摸弄着她哺乳过而略显松软的大乳房上,像揉面团似的抚摸着。

  虽然动作生涩,也使秋莲兴奋得满面绯红,杏眼迷离,「波」地一声分开热
唇的双唇,娇媚地瞟了宋两利一眼,那水汪汪的眸光一闪,已拉着宋两利的手探
向自已的下体。她的下体早已泌出丝丝晶莹的爱液,粉红色的阴唇紧紧闭合着,
缓缓扭动的腰肢透露着她心中的渴望。

  宋两利大腿一抬,似乎忘了玉卿的存在,一下子跨压在秋莲的大腿上,玉卿
早轻烟般闪现在他身后,舌尖忽在变长,灵蛇吐信般拨弄着他的屁眼,宋两利喔
地一声,何时受用过这种滋味,结实的臀部一下子夹紧了,但是玉卿的舌尖仍然
见缝插针似地不间断地拨弄着。

  说起来玉卿的美貌远在秋莲之上,但是灵界幽灵对人来说毕竟有虚幻的感觉。

  宋两利虽然对她神交产生极为真实的感觉,从内心里头还是觉得和秋莲的交
合更真实、更刺激。

  但此时玉卿露了这一手,宋两利才忽尔觉得其实元神相交亦有元神相交的妙
处,可以脱离人体本身体能和肢体动作的限制,只要你能想得到,就可以做得出。

  如果不是还要和秋莲交合,两人的元神就是在天上云端,海底深处也可以交
合,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玉卿舌尖的刺激使宋两利无法再克制自已,而是腾身跃上秋莲的身子。

  秋莲见他压上自已的身体,禁不住心中激荡,酥胸起伏不定,纤手一下子抓
紧了床单,屏息等待着那动人的一刻。

  善解人意的玉卿早已伸手握住宋两利的长枪,将它对深玉莲的秘处,硕大的
龟头一顶住她柔软的阴唇,秋莲就不禁嘤咛一声,贝齿紧咬下唇,柔软的身子也
一下子绷紧了,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以补充因激动而缺氧的胸膛,玉兔似的乳房
随之荡漾起来,让人为之神驰!

  宋两利压在这青春少妇身上,只觉一团柔软香腻,身后玉卿小姐又用丰盈俏
拔的双峰摩擦着自已的后背,会作怪的她竟将丰满双臀扭到了前面,两团弹性十
足的臀丘挤压着他的臀部,触感光滑柔软,极为舒服。

  这幕奇景若是让人看在眼里,难免惊骇欲绝,性欲全消,但此时宋两利正对
秋莲直捣黄龙洞府,身后传来的异样调逗感觉反而让他更是销魂。

  宋两利的大手沿着秋莲的双乳探向后边,顺纤细的腰肢向下,拢住她性感的
双臀,时而抓紧那丰厚的臀肉,时而沿着她迷人的肉体曲线游走,屁股不停地颠
动着,让那坚挺的肉棒有力地刺进秋莲的蜜洞。

  秋莲的柳腰随着他的抽插不堪地扭动着,丰满胸脯上两颗红豆变得硬实起来。

  丰腴的美臀迫不及待地挺跃着迎接宋两利的抽送,但每每跃起,都被宋两利
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两瓣臀肉,死死地定在床上,让自已的肉棒进入的更深,那蜜
穴内紧缩蠕动的腔肉带给他极大的享受。

  眼看着秋莲,黛眉微蹙,靥生桃花,眉梢鬓角春情一片,初尝云雨极乐的宋
两利不仅乐在其中,尽情地在秋莲成熟丰腴的肉体上驰骋着,秋莲脸上神情既似
舒爽无比,又似难受万分。 .身后的玉卿也已不克自持,但她知道还不是水乳交
融的最佳时刻。于是耐心在研磨着宋两利结实的身体,一双小手自他的股下探过
去,轻轻捏住了他的睾丸,纤纤十指弹琴一般时而轻柔在地挤压按摩,时而轻轻
搔弄,酥麻细痒的感觉让宋两利的肉棒更形粗大涨挺,但也有了极强的射意。

  玉卿此时和他神意相通,对他的反应自然了如指掌。忽然将双手紧贴在他阴
囊上,同时双手变得冰冷。宋两利忍不住啊地一声,刚刚兴奋地跳动了两下的阴
茎在她手中安份了下来。

  玉卿贴着宋两利的身子,娇声唤道:「小道长,放缓些,好的还在后面呢」,
她此时与宋两利心意两通,已经知道宋两利对女性臀部极为喜欢,这番话可谓一
语双关。

  宋两利猛想起装道士前随便弄了几本道家书籍恶补一番,其中倒有几篇阴阳
双修的文章,细思其中说话,边揣摩边作。其实他得的只是一些普通的道家典籍,
但人分心二用之下,再加上玉卿忽冷忽热的双手相助,将欲射精的冲动压下,亦
可持久。

  此时受玉卿点醒,开始放缓速度,轻轻转动屁股,巨大的肉棒深深刺进秋莲
湿热粘腻的阴道,便上下左右地研磨一番,秋莲柔软的花芯被他这番厮磨,只觉
又酸又痒,忍不住张开了红润的小嘴,情不自禁地腻声叫喊起来:「啊……好哥
哥,唔……奴家受不了了,嗯……嗯……,你好强,呃……呀……"。

  她轻蹙着眉头,脸上现出难耐的春情,一双手立即紧紧抱住了宋两利宽厚的
脊背,使劲地压向自已,扭动的小腰技,哀求着:好弟弟,亲老公……,、快给
我……嗯……人家好痒,快一些……求您……「。

  同时她竭力在宋两利的胯下挣扎,像极了跃出水面的鱼儿。宋两利一俯下身
子,她立刻把自己的樱唇凑了上来,双眸紧闭着,却奇准无比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小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探寻着。

  宋两利也发狠地吮住她的小香舌儿使劲地吮咂,秋莲嗯嗯地呻吟着,更起劲
地挺动着屁股,恨不得宋两利的小兄弟变成个玉杵,捅得越深越好。

  宋两利只觉这样一厮磨,秋莲不堪忍受,一双玉柱似的大腿绷得紧紧的,双
腿并紧脚尖伸直,好像快断气儿似的,由于三年不离此地,肌肉平日得不到锻炼,
此时用力过度,一双大腿已经有些瑟瑟发抖。

  忽地,宋两利只觉得秋莲的小穴内阵蠕动,肉棒好象紧紧地套在一个柔韧温
暖的肉箍上,同时她发出一声类锐的叫声,大腿一阵抽搐,然后猛地泄了气的皮
球般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吟起来。

  原来,她并不是泄了身,而是双腿绷得太紧,以致抽筋所致。此时双腿再不
敢使力,但小穴里酸酸麻麻,酥痒难当,却又克制不住想动。她的酥胸剧烈地起
伏着,额头和胸脯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秋莲忍不住哀求起来:「好哥哥,好道
长,啊……啊……,快泄了给我吧,奴家不行了」。

  宋两利起了促狭之心,反而拔出阴茎,低头向她下体看去,但见芳草凄凄的
桃源洞口,两片丰莹粉红的阴唇变得丰润饱满起来,中间那鲜嫩的肉缝,微微地
张合着,好像在乞求自已下体的进入。盈盈一握的纤腰下那丰满腻滑的玉臀反射
性地仍在微微颠动。

  玉卿格格一笑,道:「小道长,我现在与秋莲合为一体,成功与否,就看您
的了,请道长竭力成全。」

  说着向前一扑,两个身影合二为一,宋两利耳边传来玉卿的声音:「道长只
管与秋莲交合,但请道长闭目凝神。」

  说着,已被玉卿附体的秋莲以经变了神色,显得妖艳冶荡,显然现在控制她
身体的是玉卿了。

  她抿嘴一笑,宛然起身,转了过去,趴伏在床上,将丰臀高高耸起,圆润的
双腿并在一起,轻轻用美臀划着圈圈,呢声道:「好道长,快来吧,妹子陪您来
个隔岸取火」。

  宋两利双手扶住那丰硕白嫩的大屁股,将颤巍巍地肉棒向那迷人的臀丘之间
挺送。

  秋莲头颈紧贴在床上,纤手自股间探过来,轻轻握住那令人又恨又爱的肉棒,
引到自已的肉穴口。宋两利受不释手地揉捏着丰厚的臀肉,肉棒顺势向前一顶,
只听她娇柔地哎哟一声,道:「道长请闭目凝神」。

  宋两利依言而行,只听秋莲啊地一声,奇道:「小道长,我怎地趴在这儿?

  嗯……插得好深,好舒服,道长用力,哎哟……「。

  宋两利一闭目瞑神,眼前又是一番景像,只见玉卿以同样的姿势趴伏在床榻
上,她的美臀比秋莲的臀部更加圆润,但却不像秋莲那样丰硕,小巧的屁股肌肉
结实,富有弹力,皮肤晶莹润泽,如同一团美玉雕成。

  宋两利紧抱着她挺翘雪白的小屁股,那夹在臀丘缝隙间的小穴又紧又烫,穴
内肌肉环绕,对肉棒研磨蠕弄不止。宋两利开始大力冲刺起来,耳中听着秋莲陶
醉的呻吟,神意中同时又听到玉卿娇娇柔柔,别具风情的呢喃。

  秋莲被宋两利冲撞得前仰后合,披头散发,垂下来的双乳前后摇曳出一波波
乳浪,臀部的皮肉碰在宋两利的股间发出啪啪的响声。而元神交合中的玉卿却奋
力向后挺动着自已的宛宛香臀,希冀获得更大的冲激。阴道内层层叠叠的嫩肉紧
紧缠绕住宋两利的阴茎,抵死缠绵。

  宋两利也已快活到极点,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般传来,全身用力地前后抽插
运动着,干得玉卿和秋莲都娇吟宛转,哼声不断。突然,宋两利哆嗦一下,大股
大股的阳精突突地激射出去,扑扑地射入秋莲的肉穴内。

  秋莲啊地一声,媚眼翻白,昏死过去,只有松驰下来的肉体仍然不时战栗着
做出反应。同时,玉卿也娇呼一声,在宋两利阳精喷射的同时,全身雪白的肌肤
都变成了粉红色,白晰纤秀的颈子后仰,似乎精液也射进了她的娇躯之内,随着
颤抖了片刻,整个身子忽地云彩一般忽地化了开去。

  宋两利一身大汗,却觉舒畅无比。当下也趴在床上,既休息一会儿,又趁机
在秋莲身上摸来摸去揩油。不一会儿,玉卿衣衫整齐地出现,神色欢欣无比向他
告辞。

  宋两利对报应略知一二,遂劝她回去若见表兄对老父若还有份孝心,不妨放
过他,早早投胎去。玉卿再三拜谢而去。那秋莲幽幽醒来,见自已和宋两利赤身
躺在一起,不禁又羞红了脸。

  宋两利想起外面还有数百人等着看自己捉妖,不敢再耽搁,忙和秋莲收拾停
当,出了宅院。

  甫见天日,二人都长长出了口气,那秋莲得以重见天日,不禁热泪盈眶,宋
两利虽然在屋中得以和双美交欢,但总觉阴气太重,还是阳光下看来舒服一些。

  众百姓见他竟然平安出来,而且把那二儿媳秋莲带了出来,不禁欢乎起来,
一时人人把他当成了活神仙。宋两利心中有鬼,收了谢银本想即去,不料那老婆
婆却万般虔诚请他到家里,设酒席款待,再三推辞不得,只好去了。

  席间少不得胡编一通如何降妖捉怪的情形,至于自已与秋莲「妖精打架」的
情形自然不敢透露半分。那秋莲先与丈夫孩子见了,亲热一番,诉尽三年别离之
苦,待情绪稳定下来便也到席间再三道谢,坐在一起,听他胡说八道,想必想起
二人床上的旖旎风光,不住羞笑,媚眼忽而瞟他一眼,两人都是心中一跳,个中
情怀,不足为外人道也。

  酒足饭饱,宋两利回到关帝庙,先看佛龛下自已的宝镜还在,放了心,借着
酒劲又睡了一会儿,眼见天黑,囊中有银,自然不愁,正想出门去吃顿好的,忽
地黑影一闪,一蒙面少女急忙奔来,顾不得是谁,赶忙叫着:「替我挡挡!」便
往神龛下头藏去。

  宋两利但觉突兀,正待揣想发生何事,忽见两名壮年汉子快步追来,瞧其装
束应是江湖帮派正在搜寻妙龄姑娘。忽见宋两利,一人喝道:「可见着黑衣女子?」

  宋两利怔怔道:「见着了。」一壮汉喝道:「人呢?」

  宋两利道:「躲在黑暗角落里。」

  那妙龄少女闻言气得七窍生烟,正待现身发作。另一名壮汉探头瞧探里头,
只觉庙小东西乱不似有人,斥道:「少在胡扯!」转向伙伴:「两边追,别让她
逃了!」两汉子终往左右深巷追去。

  宋两利暗道好险,方才自感应出对方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便说了实话,若对
方不信那可就麻烦多多,幸得菩萨保佑,护得了那姑娘安然无事。

  那黑衣姑娘可无法如此想,待躲得一阵,觉得安全后终跳出来,瞋道:「你
敢见死不救,修什么道?我看你是妖道!」气冲冲兴师问罪。

  宋两利干笑道:「我觉得他们不会进门……」

  黑衣女子斥道:「用『觉得』玩我的命?你是否有毛病?」

  宋两利直觉这蒙面少女才有毛病,淡声道:「你走吧,迟了说不定对方又寻
回来!」  黑衣女子邪笑:「想撵我走,没那么筒单!」贼眼溜向四处,落于
龛上那八卦镜,「小庙倒有好东西,赔给我!」伸手便抓。

  宋两利岂能让此宝物遭殃,惊叫不可,追拦过去。岂知黑衣女子动作迅速,
一手抓得宝镜呵呵谑笑,宋两利拦之不了又怕她逃走,竟自抱向对方,黑衣女子
一时不察被抱个正着,吓得她面红耳赤,怒斥:「快放手,敢非礼我吗?」挣扎
欲甩。

  宋两利急道:「宝镜还来就放人!」情急之下顾不得男女关系,仍抱得甚紧。

  两人抱在一起,胸腹交叠,时而便压住这少女坚挺酥胸,吓得少女拼命蹬踹,
想将他从自已身上踹开。

  宋两利被她抬起的脚正踹在小腹间,疼得呃地一声,双手一软,少女撑地已
经向前脱出半截。可这宋两利本是从小挨打惯的,竟是舍命不舍财,死活不放她
离开,顺手抄住了她的小腿。

  这少女的小腿曲线柔美,结实有力,摸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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