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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尽 欢无涯

  午膳稍歇,又练至黄昏将至,吴征反反复复尝试了无数遍,仍是最多只能挡下两招,由此又吃了不知多少记。好些的是此后全神贯注,祝雅瞳只使出十一品的功力,树枝毕竟不是宝剑,吴征挨着了便闪,倒是不再挂彩。


「若是换了宝剑,你这一身血都得流干了。」态势有所好转,祝雅瞳沉着脸责备谨防吴征自满。且修行终究是未达预期,她指了指草地上的一堆木头道:


「今日该罚全数劈砍完毕!」


谷中树木颇多,这十来根木头足有腰杆粗细,正是近日逐步砍伐得来。三人都失了兵刃,用以砍伐并削去杂枝的则是几片钝石,其中的难处与耗费的功夫甚多。


「认罚,认罚。」吴征捡起一块钝石在木头上比划了两下,像使柴刀般劈下!


以他的内力自是力道十足,只是石片实在太钝,敲断木头容易,想依规格削出合适的长短,断面还要光滑如刨刀削过就难。吴征这一下如钝斧伐木,事倍功半,只在巨木身上留下个浅浅的白印。


「嘶……」抽冷气声响起,吴征龇牙咧嘴疼得冒出层冷汗,钝石也掉在了地上。全因手背上被祝雅瞳抽的几下伤势着实不轻,虽未伤及筋骨,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再要以钝石削木,难上加难。


吴征甩了甩手,再一看左右两掌俱是几道红肿的伤痕,两兄弟谁也不比谁好。


只得无奈地咬牙再度举起钝石。祝雅瞳躲在一旁偷瞧,瞄了几眼便不敢再看下去,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脚步慌张虚浮,几乎逃也似的去了。


这一路直逃到了水潭边才放缓。栾采晴正往篝火中添了把柴,将石锅里的羊汤煮的沸滚喷香,回头望了眼祝雅瞳,娇声嗲气地埋怨道:「好端端一个儿子,给你打成这个样子还要去干活,你不心疼,我这做姑姑的还心疼亲侄儿咧。」「你少来阴阳怪气!」祝雅瞳心情原本不佳,被栾采晴一顿调戏般的抢白,怒火腾地就冒了起来喝道:「征儿没有爹,只好我当爹又当娘,关你什么事了?


谁要认你这便宜姑姑,好事一件没干,把咱们害得这般模样还要怎地?当没事了吗?不让他劈梁柱是吧?我这就让他不管了。「「哎?唉呀……别别别……」栾采晴登时服软,亲昵地拉着祝雅瞳的藕臂讨好道:「我也是心疼征儿,没别的意思。每日看他刻苦修行累得筋疲力尽,我都恨你这个当娘的太过狠心,少不得要找你说道几句。都是为了孩子好,绝没旁的意思。」「呵呵。」祝雅瞳看着栾采晴道:「这几日你倒是乖巧,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是想着一反常态,我反倒猜不着你想些什么?还是你真觉得这件事我就这么算了?留着你还养着你,自然是有用,想着让我猜不着,不如多花些心思猜猜我在想什么,看你猜不猜得着!」那目光意味深长,令人不寒而栗,栾采晴心头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噤颤,原本嬉皮笑脸的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祝雅瞳的目的再也明显不过,她为了吴征什么都做得出来,又怎会怜惜自己半分?这副身体迟早要被她押着拿去喂了吴征,好增长他的功力。


栾采晴讥讽地笑道:「这点心思还用得着猜么?栾家没有好东西,祝家也没有好东西,两家的孩子更不会是好东西!我被你害得惨啦,再被你害上几回又如何?本公主会好好活下去,看着老天怎么收拾你们这帮恶人!」祝雅瞳缓缓靠近,凑在栾采晴面前,轻启朱唇,口吐魔音道:「你在家中呆得太久了,我会带你见一见世面,叫你晓得真正的人心之不同。之后你便会知道从前你碰见的那些人,与我儿子比起来猪狗不如,什么都算不上。还有,我再告诉你一次,征儿没有爹!你记住了莫要再犯我忌讳,千万,千万,你要记住了。


若再口无遮拦,我早晚拔光你嘴里的牙!」


栾采晴面色发白,她当然相信祝雅瞳说得出做得到,对自己更不会手下容情。


栾广江与栾楚廷心狠手辣,所谓亲情全无顾惜,比起吴征来还只是猪狗不如,真不知道这母子俩要拿多么狠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她暗挫银牙死死忍住,这母子俩干出乱伦偷情的好事来,在山谷里还不怎地,若是出了谷重返红尘,那时才有他们的好戏看!


震慑得栾采晴不敢还口,祝雅瞳以食中二指拈起鬓边发丝打了几个旋儿,乜着目得意又有些贼兮兮地笑道:「牙尖嘴利,再说呀……若是满嘴漏了风,我看你还说不说了!」潭水旁的小草屋已具框架,边角的四根大木为柱已牢牢钉入了地面,一捆一捆的草垛也扎好了排列得整整齐齐。就等中央的主柱立好,再搭上顶梁,便可以草垛作墙与屋顶建造完成。虽是简陋,在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也颇显温馨。


直到日头下了山,吴征才拖着主柱姗姗来迟。手掌受创不轻难以掌控力道,钝石用起来更加不趁手,能完工已是艰难,想按时那是万万做不到了。


祝雅瞳淡淡瞥了一眼,见主柱底部已削尖,断面光滑,量虽不保,质却着实不错。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今日误工便算了,吃饱后把主柱立起来吧。」「是。」吴征内功深厚不觉太过疲累,只因这一日消耗甚巨,实在饿得饥肠辘辘。得了许可,忙抓起只煮得酥烂的羊腿放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小草屋是搭建给栾采晴居住的。


困在山谷里,多少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明面上她是险些害了母子俩性命的罪魁祸首,实则没有她栾采晴,自然会有人来替栾广江办这件事。加之了解了两家人的恩恩怨怨,吴征对这位【姑姑】也恨不起来。


母子俩霸占了唯一一座山洞,让她日晒雨淋不是个事情。吴征将心中想法一说,恰巧祝雅瞳因疏忽而致她淋了一夜的雨正过意不去。加之与爱子之间破局一事,栾采晴助力不少,心中多有感念,她原本也有此意。吴征根基不稳,建造小草屋颇具打熬根骨之效,祝雅瞳便假装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


吴征吃了小半只肥羊才停了嘴,又歇息了片刻就起身深呼了口气,拖着主柱来到草屋框架旁。没有工具,只能靠一身修为打桩立柱,个中难处,吴征已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今日要立起最粗的主柱,身体状态又不佳,可是个巨大的挑战。


要立起丈余高的主柱,还要按祝雅瞳的吩咐纯以掌力将主柱钉入地里。吴征先将两根碗口大小的木头打入地面,建了个简单的【脚手架】。再将主柱以尖端点地,吴征扶着柱身轻轻跃起落在【脚手架】上站定身形。


两根碗口大小的【脚手架】摇摇晃晃,看上去并不稳固。吴征双腿一分腰杆一沉,扎了个马步,【脚手架】立刻巍然不动!吴征一手稳住主柱,另一手摊开手掌蓄势片刻,才大喝一声,重重拍在主柱的断面上!


「砰」的一声闷响,主柱向下一沉!这一掌力道雄浑,但是纯以自身气力为之,也只将柱头的尖端钉入地面不足半寸,离牢固还远远不足!


只一掌,吴征额角的汗珠便滴了下来。栾采晴心中一动,斜目一瞟。


被祝雅瞳吓了一顿她颇为沉默,为免让这对母子俩窥破心中所想,更对他二人的亲密视若无睹,装作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敢装作不经意间留神观望。祝雅瞳对吴征的宠爱实是已到了骨子里,夜战之时宁愿以身作盾护得吴征毫发不伤。


两人破了禁忌之后,祝雅瞳却一反常态。栾采晴暗忖若是摈弃那些恩恩怨怨,公正言之,祝雅瞳简直是苛责太过!


吴征挥掌拍击主柱显然吃了苦头。主柱入地越深,越是难以寸进,接下来没有两三百掌休想钉得稳固,可有得吴征受了。栾采晴一瞥之下,只见祝雅瞳面不改色,只微微点了点头,似对吴征这一掌稳固的下盘与挥掌运力使力颇为满意,全无半点心疼爱子受苦之意。


栾采晴心中苦笑。祝雅瞳与吴征相认又情意相投,自此仿佛挣脱了心中最后一道枷锁,行事更加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役工们干的粗活枯燥无味,吴征咬牙坚持着,一掌又一掌地拍击在主柱上。


砰砰的闷响单调而反复,除了偶尔祝雅瞳打断了吴征,纠正他运力发力的不足之处,三人不发一言。


拍击了约有半个时辰,吴征汗流浃背,双掌开始发颤。栾采晴冷冷道:「今日既不顺遂便算了,野地里睡了那么多日,也不差一晚。」吴征抹了把大汗,甩着酸痛的胳膊,发麻的掌面,喘着气笑道:「哪有什么都算了的事情。今日我能盖好,放心。」「何必这么勉强?」或许是与世隔绝的环境淡化了仇恨,也或许是这一份坚忍令人动容,栾采晴动起恻隐之心向祝雅瞳道:「修行又非一朝一夕之功,他这一身本事也不是凭空得来。强逼着他,小心欲速不达。不是我爱多管闲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在山谷里还不知道何时能重见天日,说不准过上一辈子埋骨此地,看你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要事赶着去办么?」吴征又是砰砰两掌,跃下地来绕着主柱查探角度是否垂直于地。见祝雅瞳板着脸不搭理,打心里不愿这两人继续闹得不可开交下去,遂又笑道:「时光不等人,不做好准备怎生应对外头的豺狼虎豹?万一公主殿下哪天不开心又谋一盘大棋取我性命,我该如何是好?」「我跟你无冤无仇。」栾采晴云山雾罩般吐了一句,又道:「其实你们母子俩避世隐居,想要藏一辈子以你娘的本事不难。与皇家为敌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去?


忙忙碌碌,到头都是苦了自己。」


「说得有道理。」吴征拍拍双掌震去灰尘,又跃上【脚手架】,居高临下向栾采晴道:「有句心里话不妨也与你说说:我始终认为人生于世,一定要有妥协,没什么都由着自己任性妄为的,所以能妥协,我一定妥协。但不能妥协的时候,我一定会反抗!即使不停地有人在把错的说成对的,讲出一番天大的歪理邪说,即使这个世间都喊我跪下,喊我屈服,但是我不会的。我会像大树一样牢牢站定,直视这些人的眼睛说【不】!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把错的说成对的,他们正直而善良,无论何时,我都会和他们站在一起。一直以来我都在尽力护持他们,他们也在尽力护持于我。这一回我敢对戚浩歌出手,信不信下一回或许我会打烂栾广江或是栾楚廷的狗头?」两掌击落,吴征已接近于内力耗尽。他没有再看栾采晴,而是闭目凝神,又像是一种逃避,道:「我知道我们经历不同,你比我要孤独许多。我不是圣人,也会记仇,不过这一回我不怪你,真不怪罪你……只是想说一句,很多时候多坚持片刻都有转机的可能……当年在路上你更坚持一些,更强硬一些,而不是等回了长安覆水难收,或许一切都会不同。无论于你,还是于师尊而言,都是足以扼腕一生的事情……」一桩扎心的旧事,却从未有人提起,也从没被宽慰过。栾采晴面色一白,往事浮上心头,颇觉岁月易逝,恍恍惚惚中就蹉跎了时光,又觉心中有些暖意。吴征回过头去并非有什么亏心事,或者不屑于她,恰恰出自于一种尊重!她现下难堪而难过,窘态并未落在吴征眼里,祝雅瞳也适时地偏过头去。可是两人都陪伴在她身边,吴征的一掌又已拍落,肉掌拍木的闷响此刻分外动听而踏实。


这是一间简陋,又靠着双手辛勤而艰难搭建的草屋,给她的。


沉默的安慰,远胜花言巧语。


栾采晴冷哼一声转身向水潭边行去,恨声道:「一套又一套比你师傅的大道理还多!最是烦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伪君子!」月上中天,草屋终于搭建完毕。


吴征先回了石洞。这是近日来已养成的默契,吴征总要在石洞里呆上大半个时辰,而祝栾二女则会畅快地在潭中大肆沐浴一番。


待祝雅瞳穿戴整齐回了石洞,吴征才带着一身臭汗去了水潭。回头见草屋已遮掩起了大门,想来栾采晴已睡下,心头暗笑道:忽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关心我?是不是瞳瞳又打什么鬼主意吓着她了?嘿嘿,爱说道理,我就说出番天大的道理来,唬不住你!


除了衣物扑腾跳进潭水里,舒张开四肢叹了个满足的呻吟,又心里自嘲道:


妥协不了就会反抗吗?会的,我当然会!反抗需得有实力,吃那么多苦头,不就是为了有实力么。


胡思乱想着不停,一个腻润的身体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分开水面贴在自己身前,一把捉住两只红彤彤的手掌不住轻揉。


修行不顺,手掌此刻颇有些刺痛感,被来人的小手握在手心。那小手酥柔香软,热热的掌心极尽小心地按摩每一分伤处,几觉柔若无骨,吴征险些舒服得呻吟出来。


来人抚摸片刻犹自不足,似乎嫌弃小手还不够软,不足以抚慰吴征的伤患,而将吴征的双掌分别贴于脸颊两侧。面庞上肤如凝脂,还有细细的呼吸与滚落的泪水,比寒冬腊月里暖在手上的鹿皮热水袋子还要熨帖舒适。


掌心有脸颊抚慰,掌面还有小手揉摸,吴征索性闭目靠向身后的大石,极尽地享用这份温柔宠爱。来人仍不满意,嫌小手的掌骨太硬,嫌下颌的颌骨太坚。


思忖片刻,羞怯怯又毅然决然地挺起胸前的豪乳,将吴征的双掌合十【切】


入胸前中央沟壑里。


「唔……」吴征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豪乳柔若绸缎,软如蒻蒲,高挺得像两座山峰。乳肉更是饱满丰盈,双乳随时都紧紧地挤在一起,使乳沟仅余一线,深不见底。双掌被这样两团妙物夹在中央,什么伤患疼痛俱都融化,只剩下极致的舒适与令人血脉贲张的抓握揉捏之欲。


祝雅瞳万般不舍与愧疚全写在脸上,以双乳夹住爱子手掌后才略有平复。香唇嘟得老高,星眸瞪得大大的不停地眨呀眨,哭得眼泪汪汪,一副可怜委屈到极点的模样,不知情者还不知吴征把她怎生欺负了。


「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了,一点点小伤又不是甚么大事情。」吴征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之余,怜惜与感动更多。祝雅瞳对自己的疼爱实在太过,修行时的严苛不知废了多少气力,意志又是铜浇铁铸方才熬了过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被我不好。」祝雅瞳连连自责,埋首在吴征胸前,双臂环过吴征腰杆,让豪乳紧紧夹着双掌,嘤咛道:「不对,你也不好,又不听话,害得人家不得不硬起心肠来。可叫人怎生舍得!」豪乳在吴征的小腹上被一抵,祝雅瞳的胳膊再一夹,生生将乳肉上沿挤出个弧线夸张的圆,直贴在了下颌上。那温热,柔软,紧实,又充满弹性,像两朵白云将吴征托上了天空般舒适。


「倒真的是我不好。」双掌被夹得抽不出来,吴征低下头去吻着祝雅瞳的发丝道:「一点小伤,咬咬牙就过去了,不疼的……」「可是人家这里疼了一整日!」祝雅瞳抬起头与吴征对视,点了点心口处,修长细嫩的指尖将左乳压了个小凹弧,道:「又疼,又要忍着,多忍片刻就多疼一些!你每拍一掌,都像一柄小锤子在这里擂上一记。方才实在疼得忍不得啦,只好偷偷跑出来找你。你……你要安慰人家,要给人家道歉!」吴征哭笑不得,还没听说这种原因要给人道歉的。可这位美妇姿容绝世,以她的能为发起小性子来,实在是异常地娇憨可爱。不仅难以拒绝,便是为了讨她欢心,或是再贪看几眼她现下的媚态,道歉算得了什么?


只看她眉似上弦之月,鼻梁两侧与眉梢的尖细,眉腰处广而浓,色泽乌黑。


不仅暗藏锋芒,亦有新月初生的娟秀。此时双眉忽而上扬,忽而向中央蹙起,亦羞亦嗔,更有浓得化不开的疼爱与宠溺。


双眸的点画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被掬起,再点上一块大小适中的黑玉。不仅深邃,兼具灵动,让整张面庞都灵光四射起来。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需开口,便已述尽了千言万语。自她抬起螓首,便像湖水一样送来阵阵清波,温柔地不住在问:「还疼不疼?人家舍不得你,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狠心忍住,你不要怪人家。」瑶鼻则完美延伸了眉目之间的柔和,挺且直,鼻头处清雅的弯弧平添一股秀气甜美。让她的五官柔和得全无攻击性,每一刻都在展示她的优雅与别致。


她的双唇不宽不窄,唇肉却艳红而丰满地悬缀着。即使现下紧紧抿着,似有无数的委屈与不舍,仍像多汁又鲜艳的樱桃果,任谁见了都想亲吻,吸吮着品尝。


「今日全是我不好,自作自受,怪不得瞳瞳……」吴征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沙沙的声响。祝雅瞳一惊,低声道:「糟了!」不想栾采晴忽然出了草屋。吴祝之间的恋情虽已被她知晓,还不曾光明正大地被她看见过,莫说尚且娇羞如祝雅瞳,便是吴征也满心不愿。


祝雅瞳将手指在唇边一立示意噤声,便深吸了口气沉入水中。潭水清澈见底,幸好夜间晦暗只是黑漆漆的一块难以看清,否则非被瞧个干干净净,窘态百出不可。


双掌从豪乳的裹夹里离开,吴征大叹可惜,那温绵触感在指尖萦绕,着实令人不舍。栾采晴的脚步声正向潭边来,吴征一手舒张搭着身边大石,一手则探入水中,将祝雅瞳的螓首搂在腿边。


「怎么还不睡?不舒服么?」栾采晴越走越近,显然是奔着自己来的。吴征全身赤裸多少有些尴尬,祝雅瞳还在水中,她内功深厚,一口气绵泊无尽,便是两三炷香不换气都无妨。可吴征不打算与栾采晴纠缠下去,遂提前开口问道,逐客之意甚浓。


「无论如何,要谢谢你。」栾采晴在吴征身后两丈处止步,居然不曾逾矩。


「不必客气,算是补偿你一点点吧。」吴征有些意外,心中也有温暖。人心都是肉长的,绝境会淡漠了仇怨,却减轻不了恩惠。——前提在于你不是铁石心肠:「还是早点歇息吧。」「每天都在歇,睡不着。心中有惑,想找你聊聊。」长裙像花朵一样散开在周围,栾采晴席地而坐,道:「放心,知道你今日困倦了,耽误不了你太多时刻。」吴征撇了撇嘴,刚说完补偿一点点,栾采晴便黏了上来,这会儿马上翻脸拒绝确实有点尴尬。前后不一容易露出破绽,祝雅瞳在水里躲着一定不愿让栾采晴知晓。无奈之下只得拍了拍祝雅瞳,示意稍候。


「你请说。」吴征耐心地向着栾采晴道,装作淡然处之的模样。祝雅瞳偶尔放纵一回就叫人逮了个正着,被迫得东躲西藏,心中好笑,不由又摸了摸祝雅瞳。


料想她现下盛在胯骨处定然娇羞难耐,不免对栾采晴腹诽不已。原本就已被祝雅瞳勾起欲火,燥热难忍,心中一时欲念与邪火升起,恶作剧般侧了侧身体,将祝雅瞳的螓首埋在鼠蹊部。


「嗯。」栾采晴神思不属,也没看向吴征,目光落向天外悠然道:「我看你今天才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末了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我自己?不能说一点都没有。说到头的话,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吴征有些意外,不想栾采晴居然会找他提起这等话题,旁的不急,只着急说起来必然没完没了,而祝雅瞳还闷在水里。


「嗯。长话短说好了,把你拉在这里太久,她会不高兴。」栾采晴梦呓般道:


「看来你已很清楚若离开这个山谷就会面对什么了?为何还能不担心自己?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因为我已准备好遵从内心,和所爱的人站在一起去面对一切,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所以我只担心她们现下莫要出事,离开之后所有的事情可以共同进退。


皇权什么的……」吴征苦笑了一下,在水中的手臂忽然抽出大力舞动,砰地一掌拍在山石上,咬牙切齿道:「如果逼得我无路可走,我不会束手就擒。」「即是说,你还会反抗的,对吗?」栾采晴还是梦呓般呢喃着道:「若是我的哥哥要你去长安享一生荣华富贵呢?」燕皇既对祝家动手,就做好了要斩草除根的打算,当然不会再让吴征舒舒服服地在大秦做官。栾采晴所言不假,也是栾广江最心慈手软的办法——以囚禁吴征一生作为最低的筹码,换取他的性命。


吴征早已料到了这一点,对未来迷茫,对深陷漩涡而无力,更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方才的一掌拍得山石掉下一层粉末来,掌力之重,足见心中的愤怒,以及…………祝雅瞳深吸了口气沉入水中,隐隐约约听得姑侄俩聊起了心里话。她心中倒不惶急,这一口气吸进了肚子,足可在水底憋上一炷香时分。栾采晴心中有惑居然会有来找吴征的一天,不免让她觉得造化弄人。她躲在水中不敢乱动以免露了行藏,不想爱子居然侧了侧身!


这一侧自是不会引起栾采晴的怀疑,可却把自己的俏脸贴在鼠蹊处!先前脱得精光溜溜摸来潭水里与吴征肌肤相亲,早激得他的阳物昂然而起。即使在夜里的水中,近距离之下毛发清晰可见,遑论棒身上盘绕贲起的青筋,以及借着水流传递的男性气息!


自从母子俩一同勇敢而果决地突破那一层禁忌之后,祝雅瞳白日为母,夜间为妻,不亦乐乎。她年岁与陆菲嫣相仿,可比起陆菲嫣在床上的鲜媚,祝雅瞳的娇婉则逊了几分床笫风情。


一来禁忌初破,祝雅瞳娇羞无限,处处都需适应。二来经验实在太浅,虽有千娇之身也难以应对。


需知吴征不仅天赋异禀,还有道理诀加身,原本在床笫之间就堪称威风八面,陆菲嫣都难以抵抗,祝雅瞳在他眼里如雏儿无异。每每两人刚一胶合,祝雅瞳便只剩招架之功,敏感部位再被袭上,所余仅娇喘呻吟之力。整个人时而腾云驾雾,时而怒涛随波,全然无法掌控,哪里还来得迎合?


尤其第二夜吴征怜她初次的欢好似处子破身,身子骨未必承受得住自己暴风骤雨般的蹂躏。只将她抱紧在怀,压实在床,将肉龙插在花穴里轻抽缓送。两人耳鬓厮磨,目光互注,仿佛融为一体。那肉龙轻轻翻搅按摩着花肉,虽不比初回刺激,却把祝雅瞳甜得心神俱醉,持续不断的销魂滋味照样让花汁横流。比起汹涌澎湃,被激烈抽送的泄身,这种漫长无尽的快意,不知不觉间泄出一股花汁的滋味,同样让祝雅瞳迷恋不已。


不知小泄了多少回之后,祝雅瞳在吴征的怀抱里极尽满足地睡去。但从此之后,却又有了新的愧疚之意。


那夜里,缓慢的翻搅让触感更为清晰。祝雅瞳时而轻启樱唇呼出迷人的呻吟,时而迷离了春目放出媚光四射,时而又轻咬唇瓣,蹙起月眉,抵受难耐又美味的快意。耳鬓厮磨之间,这一切都尽收吴征眼底。爱子正以她最容易接受的方式,在挖掘潜藏的敏感。而祝雅瞳也毫不保留地将身体的秘密展现给他。


可她能做的仅仅如此!


在接纳吴征探寻之际,她也将吴征的反应一览无余。发亮的双目,贪婪的目光,还有无比的喜爱,庆幸,与满足。不对!此满足非彼满足!


祝雅瞳知道吴征满足于这份情感,但仅仅是精神上。相较而言,他给予自己的远远更多。那不仅是精神上的无尽满足,还有肉体上的极乐境界。而自己,只是凭借这一副烟娇曼婉的身体。她深知自己可以做得更多,给他远胜于现下的快乐与满足!——就像陆菲嫣那样。


不知是吴征害怕肉龙的丑陋会亵渎了她,还是心疼她不识云雨,每一回都是吴征亲吻,抚弄,挑逗着她身体上的敏感处,再一股脑儿将肉龙送进花径穴底。


前几日祝雅瞳甚至没有机会看一看吴征的肉龙,如今这根粗大就在脸颊边,狰狞猛恶地吐着丝丝热气,滚烫得连周围的水温都明显高了些许。


祝雅瞳心中罕见地悸动,忽然升起一股大胆的渴望!大胆到无法压抑,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她这么做:「哼,人家真不是不解风情……虽没试过,看也看过了不知多少回,怎会不知如何让你快活。」她虽冲动难抑,行为却谨慎。先是侧耳倾听料得栾采晴的注意力不在此处,又对爱子的反应与机敏信任无余,才无比凝重地抿紧了唇,大着胆子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慢慢分开水流,悄无声息地摸近,一前一后握住了肉龙!


如此粗大,如此火热,还看得纤毫毕现!两只柔荑齐握尚且有近半露在外头,根部的囊袋皱皱的,两颗春丸正随波飘荡,可见其形。顶部的龟菇光滑盈亮,大若鸡子,独眼喷吐着邪异的妖芒!祝雅瞳心惊胆跳,又有股满溢胸臆的自傲。


不伦的禁忌固然让祝雅瞳娇羞无限,可爱子对自己的迷恋与喜爱在甜蜜之外,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祝雅瞳居然很快就爱上这般感觉,她喜欢爱子看着她的娇躯时射出狼一样的目光,窃喜于他的宠爱与永不满足的贪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承载从前的愧疚与现下的亲近之意,包含所有的一切情感,再无隔阂。


而聪慧如她,当然太清楚个中刺激有多增情欲!不会仅仅是对肉龙的挑逗,还有在栾采晴眼皮子底下的亲近,更有一种偷情般的紧张。


讨好之意升起,寻觅刺激之心滋长,所以这股渴望再不能抵挡。祝雅瞳手臂发力,以肉龙为把柄让娇躯鱼游而至吴征的胯间,香唇一张,将龟菇含进口中!


发根处传来刺痛,吴征手掌紧了一紧,几乎将她的秀发生生扯断。樱口里则是被一股带着浓烈气息的火热胀满。祝雅瞳柔荑扶在吴征胯骨两侧,双眸放出异光,爱子的反应让她无比满意:大腿的肌肉贲起硬生生鼓了一大圈,而小腹则深深塌了进去,按在后脑的手掌刚一加力想让香口含得更多便幡然醒觉,大风车一般甩出水面,拍得巨石掉落一层石粉……「我的命比他长,怎会听他的?」吴征脸色发白,面部肌肉频频抽动着从齿缝间迸出几个字来,眼神里说不出地鄙薄。


「有些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轻易脱身,我的哥哥有这份本事。」栾采晴对吴征过大的反应有些意外,不明所以地瞟了他一眼,又仰头道:「有没有想过负隅顽抗只会落得个更惨的下场?不仅保不住身边人的,还会保不住自己的!」「想过的……」吴征忽然陷入了沉默。


棒身受激于冰凉的潭水,龟菇却被一片温暖腻润紧紧包裹。祝雅瞳的口舌之技谈不上什么技巧,可仅是像孩童贪食着糖棒就已足够。


双唇甜腻若蜂胶,恰巧卡紧了龟菇沟缝,而丰满的唇瓣让裹覆感极为厚实,既带着香唾的丝滑冰凉,又有口腔里的火热。祝雅瞳的樱口一吸一放,龟菇清晰无比地传来收缩感与吞没感。灵巧的舌尖一下下点挑在龟菇下沿最敏感的沟缝闭合处,每一下都引起吴征剧烈的肉紧反应。


肉紧的不仅是腰腹与大腿,连春丸都在明显地收缩。祝雅瞳瞧得有趣,信心大增之下,更有意乱情迷的逐渐大胆。原本她还能闭气更长的时间,可是居然做出口含爱子阳物的事情,说不得胸腹里也是一阵窒息,气紧无比。她松开肉龙悄悄上浮……「有时必须妥协,形势比人强!所以从现在起,我要更加小心谨慎,凡事留有余地,不会再次陷入此次的绝境。妥不妥协,掌握在自己手里。」吴征松了一口大气,才恨声说道。只见祝雅瞳悄悄上浮深深换气,只以樱口瑶鼻露出水面,娇俏无比。吴征不由心中一阵狂跳,暗道:原来还有……「嗯。当年我若不妥协,你师傅就会死……那就是绝境了,若不是绝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栾采晴回忆得停不下来,忽然斜视吴征道:「我再问你一句,若还是进入了绝境,你会怎么做?」「我会……」吴征似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说不下去。


「几日前,你也在绝境,不过刚刚脱身出来而已,这就忘了么?」吴征双目发直了出神,豆大的汗珠正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浸得满头汗湿又滚滚而落。栾采晴大觉蹊跷,不知吴征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后果,娥眉一皱,诧异问道。


连日来吴征已探明祝雅瞳的敏感点,祝雅瞳虽总是被动无比,欢好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对爱子的痒处也是心知肚明,尤其是这支夜夜进入自己身体,将两人连体协心的阳物。


棒身易痒,龟菇易麻。祝雅瞳冰雪聪明,推己度人,早知不可一味只顾一处,而需交替而行,循环反复。她担心吴征的粗大自家樱口不能容,也怕勉力而为,喉间的不适会导致露了行藏。二度如水后便只吐出香舌,像只小笤帚一样上下左右四面摆动着,顺着吴征的根部向龟菇【清扫】而去。


与潭水一样地冰凉,又是别样的软糯触感,吴征爽得直抽冷气,又是叫苦不迭。祝雅瞳的嫩舌如此灵巧,舌尖轻挑时麻痒无比,若是发力,香舌有一片压在棒身上,舔动起来粘腻得似有一股吸力。虽是生涩,又何尝需要什么技巧?她只需像现在这样,用舌尖一道又一道地舔过肉龙,直到绕着肉柱一圈全数舔过一遍,再一遍……「我会抗争的,若是实在争不过,我会再一次拼得一死。我宁愿死了,也不愿身边人受制于他们,遭受凌辱!拼一拼会有机会的,若是失败了,也会很有尊严!」吴征一字一顿艰难答道。


没有人愿意死,只是有时候不得已而为之,取生还是取尊严,唯个人所选而已。结合桃花山夜战时吴征义无反顾地冲向戚浩歌,栾采晴哪还不能明白?


她低头沉吟起来,除了螓首一时向左,一时向右,眼眸忽而眨上一眨,细微的呼吸引得胸脯起起伏伏,几乎凝固得像一尊精美的雕塑。


人语消失,夜里只剩几声虫鸣。静谧的山谷里吴征却越发地焦躁,祝雅瞳动得不快,也不慢,时轻,时重,他想看一看美妇舔舐肉龙时的模样,想象里一定改变不了她的优雅,却也少不了几分娇痴荡意。可他看不见,也不敢看,生怕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他也想听一听香唾被肉龙与香唇摩擦时搅拌起的咕唧声,可水流送不来这一份难能可谓的淫靡。


吴征看不见祝雅瞳,祝雅瞳却将吴征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怎样的勾挑,怎样的力度,哪一处可助兴,哪一处更敏感,哪一处可让他得以喘息片刻,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刻在脑海。她实在想不到自家的聪慧有朝一日会用在此处,以至于刚舔完一轮,迫不及待地又开始下一轮,不断地总结着经验,再印证着技巧,以期让吴征得到更好的享受。


前几日都是他在疼爱自己,本该弥补。今日又待他如此严苛,本该偿还。祝雅瞳安慰着自己,不知是要说服自己快快继续这般淫靡地口舌侍奉下去,还是开解自己事出有因,本当如此!


灵活的香舌已从舔舐转作缠绕着棒身游走,像一条小鱼一样滑过棒身,不时还巧妙之极地撩动一记。连游走滑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激得吴征已是将全身绷得无以复加,额头冷汗大片大片地滴落。所幸栾采晴正在入神,否则就算祝雅瞳神功无敌,令水面上波澜不惊毫无异状,吴征的模样却准也瞒不过去。


「哗啦,哗啦。」吴征拨起水花洒在头顶与面门,冰凉一激,寒颤更剧。祝雅瞳似是在考验他的耐受力一般,异常过分地将肉龙含入口中吞吐起来!


吴征已有想死的感觉!让栾采晴亲眼发现的话,别说祝雅瞳,连他都要抬不起头。祝雅瞳不管不顾便罢了,偏偏进步神速,吞吐之间已是越发地顺畅。还不忘了结合此前所得,香舌灵活地滚动缠绕,下下不离敏感的龟菇。那不断调整的角度和频率,让肉龙渐渐深入,也让快感的上升仿佛无穷无尽。


拨动水流声将栾采晴从出神中惊醒过来,歉然笑道:「说不耽误你太久,居然忘了。我心中所惑已解,谢谢你。」「无妨。」吴征撇了撇嘴,天知道这个神情做得又多么刻意?心中叫苦不迭:


我的姑奶奶,你倒是快些走吧!


栾采晴点了点头,忽然露出个诡秘的微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朝吴征裸露的身体来回扫动,又转作无比嫉妒与鄙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发现了!吴征心中一惊,当下已顾不得这些,忙扑腾一声沉入水中。


螓首前后摆动,散乱的发丝在水中失重般款款轻摆,缝隙间露出祝雅瞳性感无比的樱唇团团作圆,忽快忽慢地吞吐着肉龙。视线难以企及的檀口里,香舌撩拨着肉棒上的每一分敏感,龟菇也在慢慢地深入,渐渐抵达软嫩又紧窄的喉间。


吴征难以自持地攀上祝雅瞳的胸前,重重抓着两团豪乳一提!


一轮完美的口舌侍奉,吴征已十分满意,他不愿祝雅瞳还沉在水中憋气难受,两人一同浮上水面来。


「你疯了么?」在豪乳上肆虐的双手忽然变得又轻又柔,若有若无地抚过乳肤,掠过峰顶莓珠,在下沿处停下,双掌如捧珍宝地将它们一托一托地揉动。


「吴郎,人家做得好不好?」祝雅瞳异常娇憨地呻吟般道:「人家今日做错了许多事,正要赔给吴郎,这些,还不够的……」「嘶……」吴征抽着冷气道:「要命了你!」心中的悸动几将全身热血都逼上了头顶,吴征急吼吼地揽住柳腰,就要抱着祝雅瞳离水而去!


发力,振起,居然丝毫不能动弹!祝雅瞳双腿环过他腰杆交叉缠稳,还使了个千斤坠将他牢牢按在水里,目色迷离,细细娇喘着道:「不……就在这里……菲菲能做的,人家也能做,还能比她做得更好……」「会有动静的!」十五年前的往事浮上脑海,吴征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有大石挡住,远处她看不见,也不敢过来……这些……都不要紧……」祝雅瞳终于羞红了娇颜,双眸却异彩连连,坚定道:「人家只问你想不想,喜不喜欢?旁的都不重要!告诉人家,在一个绝色美人面前,另一位绝色美人在悄悄地侍奉于你,是不是特别的刺激,特别的快活!」「你……你……」吴征终于彻底崩溃,嘶吼着一挺腰低喝道:「今晚你会死在这里的!」「呃……」空旷许久的幽谷被激烈地撞开,侵犯,充塞而满,祝雅瞳忽然断了气一样瘫软了娇躯,缠着吴征的四肢却收得更紧,半点不舍分离,娇弱无力地酥声道:「那你试试看!」居然敢顶嘴!今晚这是反了天了?吴征彻底被激起了性子!


泪滴状的豪乳被结实的胸肌挤扁,可胸前分明传来它们顽强的抵抗,彰显着十足的弹性。花穴里自肉棒插入起便紧紧缩起,密布的肉齿对着肉龙似咬似含,像春芽一样细嫩的肉齿咬得紧致却不疼痛,正像呼吸一样频频蠕动着一收一缩。


盘在腰杆上的双腿不仅让花穴更紧,也让两瓣满月般的丰臀高高隆起,正自行款摆着,在水中舞动着波浪,小幅度吞吐着肉棒。实不知水波更美,还是臀浪更销魂。


「捧起来!」吴征托住祝雅瞳的两瓣臀儿,怒目切齿地喝道。能忍到现在还没动作,几乎已到了崩溃边缘,这一声吼得甚急。


「不要嘛……」吴征狂躁之中依然不忘她的最爱,祝雅瞳心领神会,却先忸怩着低下了头状甚不依,可双手依言及时捧起了一双豪乳送在吴征面前。


「挤在一起!」勾魂!吴征已开始发抖,花径里的温暖嫩肉一层层地包围着肉棒,蠕动着,仿佛要把肉棒磨碎融化一般。幸亏潭水的浮力减轻了压力,否则打起摆子的双腿现在已站不住身形。


「嗯?」祝雅瞳一错愕,旋即会意。她异常可怜地撅起樱唇,羞羞怯怯地自抚美乳向中央一挤,将两颗莓珠对在一处。别样的刺激之下,两颗莓珠正缓缓膨胀,长高,像正在盛放的蓓蕾。


「你完了!」吴征一托祝雅瞳的雪臀,龟菇刨刮出一抹浆滑融于水中,也让幽谷留出一段冲刺的空间。头一低,张嘴便衔住了两枚莓珠重重一吸,舌尖缠绕撩点,肉棒又反身一冲而入!


粗犷,贪婪,凶猛的侵犯忽如其来!吴征像一头凶相毕露的猛兽,突进的猛烈连两人胯间的水流都来不及躲开,来回鼓荡着撞击发出大哗之声,而啪地一声撞肉脆响则像是一次终结,又是另一轮撞击的开始!


祝雅瞳被一记重顶撞得娇躯一冲又一沉,湿透了的乌黑秀发仍飞扬了起来,力度之强,几乎已是全力,再不见怜惜。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疯狂,祝雅瞳失声尖叫!肉棒的粗大,火热,坚硬前所未见,花唇已竭尽全力地吞吃着这只发怒的巨枪,仍觉招架不住!何况分开的双腿令花肉自然而然地收缩,花径更加紧致。下身已是这般难熬,胸前被吸得火辣辣便是双倍的刺激,双倍酥麻。


自峰顶两颗硬翘如石子的敏感蓓蕾为起始,引燃了一股火焰,将胸际的两团豪硕美肉烫得如燃烧着的火球,逐渐扩散向身周,烫得毛孔都舒张开喷吐着热气。


下身受到强有力的冲击,几乎把她撞散。吴征选取的位置精妙无比,无论角度,距离都像精心计算过一样。肉龙的每一次插入,待两人胯间贴合之时,都是力道最大,速度最快之时。且弯翘的肉龙正卡着花径的角度,顺畅无比地直透花底。


最为爽快之时,被撞击弄得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于是急急忙抽了出去,又是一轮猛撞。强有力的冲击将快意像汹涌的浪潮一样高涨,扩散。美乳与幽谷的两团火热汇聚在一起,泛滥向身体最深处的敏感点,一轮又一轮地冲刷,荡涤!


强劲的抽送节奏跌宕上升,祝雅瞳情不自禁地死命搂着吴征,将爱子深深埋进自己的胸口。婉转的酥啼声在他耳畔乐曲般奏响着,或尖,或沉,娇喘吁吁,高潮迭起。


吴征只觉深陷于一处漩涡中,蜜肉随着每一次抽送更加紧密地包裹,那纠缠的咬力几乎要将他的阳物夹断。尽根插入,尽情发泄着情欲,爽快得几欲疯狂的吴征被祝雅瞳的娇吟声唤回几分神智。见她星眸迷离,竭力承受自己毫不怜惜的抽插,心中矛盾无比,一边是怜惜她难当暴风骤雨,一边却又恨不得将她插得更深,更重!


「不许慢下来,就这样……可美……」抽送变得轻缓,祝雅瞳第一时刻感受到吴征的犹豫,忙在他耳边娇羞呢喃道。


「瞳瞳今日这么浪……」吴征心中一荡。祝雅瞳的娇声又酥又媚,并非只是在承受,分明也在享受其中乐趣。


「就要,就要……浪死你……」祝雅瞳挺起美背,以柳腰为轴,上身将美乳贴在吴征胸膛上旋磨,丰臀配合着吴征的节奏微微起落,迎来送往。


以极为亲密的姿势融为一体,吴征大肆征伐了一阵,欲火稍解,忽然促狭心起,顶送的腰杆一停。


祝雅瞳的丰臀动力十足,吴征的忽然停下让她猝不及防,腰肢依然前后摇摆,臀肉依然甩荡不停。待得反应过来,正要大发娇嗔之际,吴征及时一棒直插穴底!


将美妇的嗔怨之言全化作如泣如诉的娇吟。


欲罢不能,就像悠长而迷离,喜悦亦复难熬的呻吟声,在极乐与痛苦之间往返交替。快意攀升,稍作平复,又是攀升,一点一滴地带动着两人身体之间奇异的变化。


肉棒变得更粗,更硬,抽送中不停地律动。花径的媚肉吐露着浆滑的汁液,肉芽越发凸起,连穴底的花心都回回准确地吸住突入的肉棒,胶合在一起直至再也无法延展,才依依不舍地迸开,缓缓回复原位。


两人有节奏地扭动着,天衣无缝地配合着,对视的双目光芒越来越明亮,越来越亢奋。美妇娇嫩的花径里全是浆汁,即使在潭水中也不见稀薄,让肉棒的抽送越发顺畅。助燃着腾升的火焰,越发强烈,越发深入骨髓,贯穿着身体的每一处。


春潮滚滚,爱欲泛滥,祝雅瞳的羞意有多深,喜意就有多浓,娇颜上浑然天成地将羞怯与舒畅融为一体。她已泄了不知多少回,可花肉仍然无视肉棒撑开的饱胀,倾力反击紧包着,密不透风。


可是双腿已开始发麻,意识开始模糊,快意越发令她沉醉,激得呻吟之声忽高忽低,起起伏伏,像压了块巨石的胸口却没有随着媚吟有半分舒缓。祝雅瞳知道最大的一次快意狂潮即将到来,吴征放开了性子狂抽重插,这一回的极乐巅峰,会比从前每一次都更汹涌,更澎湃。


「吴郎,吴郎……」祝雅瞳调整着呼吸,放松着心情与身体,静静地等候吴征带她登上巅峰。视线所及,尽是爱郎分明的轮廓。


吴征咬紧牙关,以无力分心。美妇实在太诱人,正让他卡在最为关键处,祝雅瞳在期待,他同样在期待!


双臂钻入祝雅瞳的膝弯,将她的娇躯折叠而起,一双小腿扛在肩头。玉壶仅裂一线,丰满的花肉在肉棒插入时带来极大的包裹感。而这羞耻的姿势让祝雅瞳涨红了俏脸,分明我见犹怜,却恨不得将她插得魂飞魄散!


「吴郎……人家好期待……」知道到了最紧要关头,祝雅瞳已不管不顾地甩起了螓首,声声曼妙:「又酥又痒……不想停下来……好舒服……」莲足像雪玉铸就,趾甲则在一片雪色中嵌上几片肉红。修长的足趾忽而舒张,像绽放的莲瓣,忽而收紧蜷起,像新剥的蒜月,散发着成熟妇人特有的体香,悠然,深远,沁人心脾。吴征一口含住两枚趾颗吸入口中,大大吻了起来。


酥麻之意已然如狂潮席卷,陡然又加了一层,祝雅瞳如遭重击,玉背弓成了一座拱桥,腻人的娇声越发高亢,清亮。


「啊………………」地一声悠长尖叫,花心深处一沽一沽的浆汁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带着炸裂身体的快感倾泻着激射出来!


贴在吴征的耳边,祝雅瞳畅快地酥啼,叫喊。吴征的冲击仍未停止,仍然差了那么一点。一场水乳交融的完美欢好,就差了这么一点点。祝雅瞳花汁仍倾泻不停,一注一注地浇淋在龟菇上,又轻启樱唇,在情欲的催促之下,释放出内心深埋已久的话语,热辣大胆又娇怯无比地道:「瞳瞳好快乐……瞳瞳想要吴郎一起快乐……吴郎……吴郎……快些射给瞳瞳……唔唔唔……征哥哥,快些射给妾身……」吴征大脑一片空白,魔音灌脑,快感排山倒海一样奔来,粗大的肉龙胀到了极限,幽谷也被撑到了极限。肉棒几乎顶到了祝雅瞳的心坎,充实而畅快。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忘情地呻吟呼叫,歇斯底里地扭动厮磨,又像火山爆发一样一同痉挛起来,又忽然定住,一同缓缓沉入水底……潭水波动着平息,又是一声大哗。吴征与祝雅瞳紧紧抱在一起浮出水面。


「你刚才叫我什么?」


「吴郎……」


「不对,另外一个!快说!」


「征哥哥……」


「自称什么?」


「瞳瞳……」


「别装傻!再装傻打屁股!」


「妾身……」


「再叫几声来听听。」


「征哥哥……征哥哥……」


潭中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栾采晴讥讽地望着石洞处,几乎疯狂,又觉自怜。


乱伦之行有违礼法,为何祝雅瞳天生命就好,与爱子欢好就是情投意合,而她,便是被逼无奈!


她怨毒地一哼,自言自语道:「你休想!你休想!我不会什么都让你得逞!」天色微明,迷迷糊糊睡去的栾采晴尚未苏醒,便被几声轻唤惊醒过来:「你要干什么?」祝雅瞳眉目含春,甜甜的笑容说不出地娇俏道:「我的宝贝儿子修行正在关键处,当然要拜托你与他双修一番,助他突破关窍啦。是你自己乖乖地去,还是我动手绑你过去?」同为女子,栾采晴自然知道她的笑容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悦,才会如此赏心悦目,可惜她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恶毒。


「不用你动手!」栾采晴起身,梳了梳秀发,整理好衣衫,淡淡道:「我去就是了。」「这就对了。」祝雅瞳神秘一笑,对栾采晴嘲弄讽刺的目光视而不见。


石洞里吴征刚刚睡醒,忽见二女联袂而来,尴尬地掩住羞处,挠头道:「你来干什么?」「那就要问你的贴心人了。」栾采晴声若寒冰,却又蕴育着无穷的怒火道:


「世间谁又能猜透迷蛇要做什么恶事!」


「额……」


吴征向祝雅瞳投去询问的目光,美妇一指栾采晴道:「你的修行正至关键处,当然不能放过她了!」祝雅瞳自傲地挺了挺胸膛道:「她的冰肌之体当然不如我的千娇,不过收了她大有裨益。今日正是最好的时机!」吴征吓了一跳,脸也沉了下来。疑惑地看着祝雅瞳片刻,看不出端倪,只得暂时不理,向栾采晴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也不反对?」「呵呵。」栾采晴忽然后退两步,背脊贴在冰凉的石壁上,泪水止不住落了下来道:「我当然不同意!凭什么要我同意!」她自言自语般呢喃道:「我再也不允许有人为了修行碰触我!除非我愿意!你们逼我,有死而已!」「我也不同意!」吴征举起了手,向祝雅瞳无奈道:「娘的心情,孩儿理解。


孩儿比谁都迫切希望身具绝顶武功,可是孩儿不会去勉强一位女子。」「为何?」祝雅瞳也沉下了脸,怒道:「不抓住提升功力的良机,你还待想什么?」「我可以加倍用功,唯独借用她不可以。因为她不愿!」吴征批了衣物起身向洞外走去道:「佳人无人不爱,但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我每日都在鄙薄栾广江,若是这么做了,又与这个卑鄙小人何异……」身离声远,栾采晴目瞪口呆,祝雅瞳绷紧的面容忽然春花绽放般舒展开来,大是得意地拍着栾采晴的肩头道:「你现下知不知道我为何这么骄傲了?他不姓栾,从前不是,今后任何时刻也都不会是!顺道教你一个道理,事情从来都不会错,错的只有做事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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