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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花淫贼历险记3-4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婚床软软阔又宽,主仆融融三人欢。

月色皎皎响淫声,庭园茵茵映奇观。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窃窃窥门栓。

憨大嗷嗷纵声吼,新妇咻咻气不还。

娘家忿忿击冤鼓,剖棺榷榷蜡面黄。

重操旧业的阿二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又以女佣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满脸顾

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僱之人——当铺老板曹万发的面前。曹万发是个五十开外的

汉子,谢顶,五短身材,也许是营养丰富的缘故,此人容光焕发,且大肚便便,

一对充满商人特有灵气的小眼睛叽哩咕碌地盯着男扮女装的阿二:

“山杏,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做些什么家务活啊?”

“老爷!”山杏献媚地一笑,瞅处曹万发身上直泛痒疙瘩:“奴家什么都会

做,会烧饭,会炒肉,会料理家务,尤其是我的针钱活,不是妈家自己瞎吹,谁

见谁夸啊!呶……”说着,阿二又故计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

一番。

可是,曹老板对阿二的绣品并不感兴趣:“哦,哦,不错,我看到了,你收

好吧。哦……”曹老板似乎心思满腹,可是却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务

活,还会做些什么啊?譬如,做没做过伴娘什么的?”

“噢……”山杏细眉一挑:“做过啊,老爷,当姑娘的时候,我可没少陪庄

子里的女伴出嫁啊,各种场合,我都见识我,都能应付自如,老爷,你问这个做

什么啊?”

“山杏,”曹老板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

药:“可是,你做过贴身的伴娘么?”

“嗯,这个……没,没做过,老爷,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曹万发试探性地讲述道:“不知你晓得否?我听说,现今公主出

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圆房!”

“哦,”山杏面呈羞色:“老爷,奴家蠢钝,没有念过一天书,更不知晓皇

宫里面的事情,请老爷原谅,不过……”山杏神祕地问道:“听老爷的口气,看

老爷的面容,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吧?老爷,请你不要见外,有什么话,尽

管跟奴家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要奴家能够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曹万发面露喜色:“山杏,你很聪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说

吧,唉,是这样……”曹老板收起了喜色,叹了口气,开诚佈公地向山杏讲述了

一件颇为难堪的事情:

“山杏啊,我曹万发自出道以来,商运亨通,财源广进,家境殷实,不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虽然无比的精明,可是,养个儿子,不仅丝毫没有承袭

我的机灵劲,却又憨又傻,长着个酱块般的大脑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

吃海喝,便是蒙头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哦!”山杏深表同情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曹老爷的儿子是个

傻憨大啊!

“唉,这个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够了心啊!”曹万发继续感叹道:

“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亲的年龄,知道底细的,没有人愿意嫁

他,谁家好姑娘愿意跟傻憨大过一辈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着自己一天比一

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傻小子啊?於是,我仰仗着雄厚

的家资,一定要为傻憨大说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憨大的生活起居,二来还可以

生养几个儿子,待憨大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我不惜狂抛重金,终於为憨大娶

了一个即漂亮又伶俐的儿媳妇董氏。”

“好啊,老爷,恭喜你!”听到曹万发的讲述,山杏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

哈哈,老爷一定是让我给董氏当贴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儿子如何过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门来喽!

曹万发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山杏的猜测:“恭喜个什么啊,媳妇是娶到

了家,可是,这个傻憨大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媳妇娶到家已经半年

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呐!这,这……这可愁煞了我们老两口啊!”

“那……”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面上,却又心怀鬼胎地怂恿道:“老爷,憨

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呗!”

“嗨嗨,山杏啊,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公婆能做得来的啊!”曹万发令山杏

忍俊不止地续说道:“起初那阵子啊,我扒着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诉他:儿

子啊,吃完晚饭,别倒头便睡,你要骑媳妇!憨大听了,直点头:行,爹,我骑

她!晚上,我把憨大推进新房,然后,就和老婆扒着门栓,低声地告诉憨大:儿

子,千万可别睡觉啊,快骑你的媳妇啊!”

“哈哈哈!”山杏笑道:“老爷,他骑了么?”

“唉!这个傻小子,”曹万发哭丧着肥脸:“骑是骑了,可是,唉……”曹

万发感觉有些细节在女佣面前实在难以启齿,山杏则不以为然:“老爷,既然是

这样,公公着实不妥,可是,婆婆进屋指导指导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曹万发频频地摆着手:“我老婆进屋过几次,可是,儿媳

妇怕羞,一见婆婆进来,就蒙住大被,说死也不肯露头,唉,可愁死我喽!所以

啊,山杏!”曹万发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们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

以想僱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儿媳妇做贴身的伴娘,教我儿子成功地与媳妇圆房!

生孩子。“

“哟!”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面却故意流露出尴尬之色:“老爷,这,

这,我一个女人家,这,这……”

“山杏,”曹万发一拍胸脯,开始重金笼络:“我知道,这的确有些难为了

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如

何?”

“那好吧,”这种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时,还有重赏,山杏爽快

地答应道:“老爷,那,我就试试吧!”

於是,山杏喜滋滋地挎着那只小竹篮,跟在曹万发的身后,扭腰拧腿,欣然

来到曹府,迈进雕樑画栋的深宅大院。一个肥头大耳的白痴神气活现地半卧在花

藤缦绕下的竹床上,床边的竹桌上摆满了香气飘逸的瓜果,蠢猪般的大白痴一手

抓着一只甜瓜,一手握着一只白梨,涎液横流的大嘴巴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工夫

便将两只手的瓜果吞进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里。

曹老板皱着眉头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门不幸

啊!”

“呸,苦,苦哇!”曹万发的白痴儿子捧起圆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却呸到了

地上:“苦,苦啊,我不要!”说完,憨大手掌一抬,啪地将西瓜推翻在地,摔

个粉碎,绿莹莹的西瓜皮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妇,默默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拣拾着地上的瓜皮,

憨大突然纵身跃起,咕咚一声骑在少妇的背脊上:“哈哈,驾……驾……”

“相公,”身单体薄的少妇哪里能承受得住憨大公猪般的重量,柔软的胴体

平展展地瘫卧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别闹,压死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驾……驾……”憨大乐悠悠地骑在少妇的身体

上,曹万发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脸怒气地吼道:“畜牲,休得无理,还不快

快下来!”

“爹,”憨大却振振有词:“我要骑,我要骑,爹,你不是说,娶来的媳妇

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么!”

“滚!”曹万发猛一用力,将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机扶起了少妇,曹万发

陪着笑脸:“媳妇,对不住你了,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万发指了指山杏:“这是我特意给你请来的保姆,她什么活都会干,尤其

是手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曹万发又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儿媳妇,

董氏!”

“你好,少奶奶。”山杏极有礼貌地给董氏行了大礼,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扫

视着董氏姣好的面容。但只见:

美少妇素雅淡妆,清秀目饱含忧伤。

怜玉风轻抚盈体,飘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来,又有好花採喽!山杏神祕万分地

冲曹万发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老爷,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让她在今夜,

把身子破了,至於谁来破么,这就由不得老爷你喽,嘿嘿!

“山杏,”曹万发回山杏以会心的一笑:“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少奶奶的生

活起居吧!”

“没说的,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少奶奶,”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

奶,你的身上都弄脏了,走,奴家给你洗洗去!”

将满腹委屈的董氏扶进内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开始给董氏宽衣解带,待衣

服一件件地剥脱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的董氏,山杏馋得口水横流。若问董氏其何

美艳,有诗赞曰:

美妇粉面羞达达,肤白肌嫩锦似佳;润腻双臂掩酥胸,如霜两乳竟无瑕。

深陷脐眼藏春情,娇莲三寸休等闲;销魂尤物在胯间,黑毛紧簇腿中夹。

“哇!”山杏手抚着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赞叹道:“少奶奶你长得可真漂亮

啊,绝对是一等的美人!”

“唉!”董氏手掩着嫩乳叹息道:“有什么用啊!”

“呵呵!”山杏听出了董氏的话外之中,原来是个寂寞难捺的小怨妇,於是

挑逗道:“大少爷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鲜花却不会採!”

“他,”董氏面呈不屑:“除了吃,还知道个什么!”

“少奶奶,奴家说句话请别介意,你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猪屎堆上!”说着,

山杏扒着董氏的耳朵,将曹万发僱佣自己的真实目的向董氏和盘托出了,直听得

董氏面色红胀,呼吸急喘。末了,无限怅然地叹息道:“唉,我命苦也!”不知

山杏底细的董氏,抚着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诉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家父贪图当铺老板的资财,却全然不顾及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女儿嫁给这

样一个白痴,唉,爹爹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条狗!他……”董氏越说越激动,细

手指向窗外还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连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灵气!”

“是啊!”山杏附和道:“好狗还会讨人喜欢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

什么都不懂。他啊,就是一头蠢猪!”

“猪,”董氏补充道:“猪,也是头阉猪!”

“呵呵!”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山杏又施展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

领,抓过一条丝巾,轻抚着董氏的玉体,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间移去,一边帮助

董氏洗涤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轻抚着董氏迷人的胯间,手掌所过之处,将个董氏

缭拨得欲火中烧,樱桃小嘴喷射着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给,少奶奶。”山杏将茶水送到董氏的嘴边,胯间的鸡鸡已是奇痒难捺,

在欲火的燃烧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抬,趁着董氏埋头饮水,无暇所

顾,便一头扑向董氏的胯间,叉开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来。

於是:

董氏叉腿展,豁然见穴眼。

蜜液溢荷片,细绒亮闪点。

指尖轻撩拨,洞开嫩肉显。

淫贼淫心荡,滑舌频吮舔。

“啊……”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间,怔怔地盯着山杏:“你,这

是做甚?”

“少奶奶,我……”山杏呼地站起身来,还想使用过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

少妇面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鸡鸡,乘少妇茫然无措之机,强行求欢,把生米烧成

熟饭,至於以后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阿二这个无

家无业的光棍汉,还有什么可怕的,可牵挂的呐?可是,窗外却传来曹万发夫妇

教诲憨大的声音,山杏感觉不妥,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又悄悄地系好裤带。

“少奶奶,”见董氏一脸迷茫地瞅着自己,小手依然捂着胯间,山杏假惺惺

地奉承道:“刚才,少奶奶的美色,实在让我着迷,於是,控制不住,我就亲了

几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哟唷!”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对於山杏的轻薄也不在乎

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乱摸;同时,嘻嘻地微笑着,感觉颇为有趣,可比与憨

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强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戏嬉之后,总算给董氏洗完了澡,接着,又搂住

董氏,如漆似胶在黏合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交流着女红之技,当太阳滑下西房的

瓦角时,山杏和董氏俨然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见山杏与董氏相处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满心欢喜,用过晚餐,

曹万发神祕兮兮地将山杏唤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曹夫人拎起一块白巾,笑吟吟

地走到山杏的面前:“杏啊,真是让你费心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两人圆房的时

候,千万要把这个垫在我儿媳妇的身下啊!”

“是,”山杏接过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么快,今天晚上,

能成功么?”

“山杏,”曹万发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们圆房,山

杏啊,我可等着早日抱上孙子呐!”

“豁豁!”山杏以训斥的口气,盛气凌人地说道:“老爷,夫妻圆房,不是

配猪,弄到一起就干,这首先要培养感情,大少爷脾气粗暴,这你比谁都清楚,

所以,对於他,需要晓之以礼,动之以情。”

“好,好,”曹万发听得心服口服,可还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经五

十多岁了,做梦都想抱上孙子啊:“山杏啊,圆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见机

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爷,”山杏手指着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着见红吧!”

山杏拎着白巾,款款走出门去,径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间,将手中的白巾平展

展地摆放在床铺上,董氏见状,明白了几分,却又故意装糊涂:“杏儿,这是作

甚?”

“嘿嘿,”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发话了,今晚要我帮你与大少

爷圆房!”

“他啊!”董氏瞅了瞅刚刚吃饱喝足便开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面而笑道:

“如果阉猪也能配种,那么,太监也可以娶亲生子喽!”

“呵呵!”山杏搂住董氏,又肆意亲吻起来,董氏已经习惯於山杏的抚摸和

亲吻,更热衷於这种亲密接触,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

夜色渐渐地黑沉下来,一轮弯月悄然无声地爬上柳树枝头,焦急万分地眨巴

着明亮的大眼睛,彷彿在催促着:快啊,好戏咋还不上演啊!

绿草茵茵的院落里响起知了别有用心的嘶鸣声:看啊,快来看啊,曹万发家

上演精彩3P喽!紧闭着的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杂响,这是曹万发夫妇又值

班似地扒到了门栓上,正你争我抢地从孔眼处往屋子里窥视呐!曹老板发出与山

杏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急切地催促着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怀鬼胎的山杏

为了不让曹万发产生疑心,慌忙推开董氏,又故意熄灭了油灯,然后,开始剥脱

少奶奶的内裤。

听到房门的响声,董氏难为情地嘟哝着:“山杏,这,太寒碜了!”

“那,有什么办法呐,谁让大少爷什么也不懂呐!”

“那……”董氏扒着山杏的耳朵,嘀咕几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

啊,你嫌翁婆躲在门后碍眼,我还讨厌他们坏我好事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啊,

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爷啊:“少奶奶,这个,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吧!”

“唉!”董氏也没有胆量执意让翁婆离开房门,只好低垂着头,任由山杏扒

掉自己的内裤,悄悄地背对着房门。

“大少爷,”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爷,起来,快起来!该骑大马

啦!”

“哈,骑大马,”憨大揉了揉睏眼,扑楞一下坐起身来,肥墩墩的肉体便往

董氏的身上压:“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嗨……”山杏虎着脸,推了憨大一把:“慢着点,别胡来,呶,”山杏拽

过面庞冲着窗扇的董氏:“少奶奶,过来,快过来!”

山杏故意将董氏身子面对着房门,分开董氏的大腿,手扒着董氏绒毛散佈的

私处,藉着皎洁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给憨大看:“大少爷,这是啥啊?”

“喔……喔……”憨大傻乎乎地摇着酱块脑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

道!”

“嗨,你啊,”山杏抬起手来,用指尖点划着憨大的脑门:“大少爷,你什

么也不懂,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屄屄!”说着,山杏用手指拨开董氏的肉片,露

出一个粉红色的孔眼,山杏双指并拢,淫邪地触点着董氏浑圆的肉眼,发出清泠

泠的声响。

董氏背倚着山杏,不可自制地呻吟起来:“哦啊!杏儿……轻点哦,好痒痒

啊!”

董氏扭动着腰身,光溜溜的胴体臊热难当,望着她那如飢似渴的淫态,山杏

真恨不得一头扑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门外有曹万发夫妇目不转睛

地督战,山杏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按捺着:“大少爷,记住喽,这是屄屄!”

“屄屄!”憨大楞头楞脑地附和着:“屄屄!”

“对,屄屄!”

“屄屄!”

“大少爷,来,把你的内裤子脱下来。”幽暗之中,山杏一边继续触点着董

氏的肉眼,一边掏出憨大的鸡鸡,藉着月光,仔细地审视着:与憨大肥壮如猪的

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鸡鸡竟然如此之小,并且,尚未发育,那长长的

包皮裹着短似茧蛹的鸡鸡,无论山杏如此揉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山杏叹了口

气:难怪董氏称他谓阉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这的确是一块死肉啊!

“大少爷,这是什么啊?”

“鸡鸡。”憨大总算还知道自己有个鸡鸡,尽管它丝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

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鸡鸡:“大少爷,你的鸡鸡是用来做什么

的啊?”

“撒尿,”这个问题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觉应当是完全正确的:

“撒尿的!”

“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撒尿,还能做什么啊?”

“嘿嘿!”始终扒着房门的曹万发眉飞色舞地冲夫人道:“有门,有门,这

个山杏,的确有两下子,正慢慢地给我儿子引路呐,嘿嘿,有门!”

“还能做什么……”这可难住了憨大,他低头瞅着鸡鸡,想了半晌,实在搞

不清楚自己的鸡鸡除了尿尿,还能做些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

尿吧!”

“不,”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尿尿

外,还能操你媳妇的屄屄!”

“操屄屄?”憨大倍觉困惑,怎么,鸡鸡还能做这种事情,这真是一个新课

题:“操屄屄?”

“是啊!”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进董氏水汪汪的肉洞里,一种美妙的滑润感

令山杏喜不自胜,手指快速地抽拉起来,董氏依然不可控制地呻吟着。

山杏一边抽拉着,一边拽着憨大的鸡鸡:“对,大少爷,娶媳妇,就是要操

媳妇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鸡鸡应当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这样,用你

的鸡鸡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憨大咧嘴开巴,一边傻笑着,一边伸出手指,模仿着山

杏的样子,也将手指塞进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抠捅起来:“嘿嘿,操屄屄!嘿嘿,

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异常的抠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声厉气地大叫

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轻点,轻点!”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

抵挡着憨大过份凶猛的抠捅,一双色眼死盯着董氏的肉洞,那里已是淫水横漫,

混合着鲜红的处女血,汩汩地流淌着。

“哈!”看见儿子对媳妇的屄屄发生了兴趣,曹万发大喜过望:“哈,我儿

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么?”对於傻儿子憨大这历史性的进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开

了丈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孔眼:“不对啊,他只是用手指抠啊,咋不用鸡鸡操

啊?山杏,”曹夫人轻声唤道:“快教我儿子怎样用鸡鸡啊!”

“是,夫人,我这就教大少爷怎样用鸡鸡操屄屄!”说着,山杏抓住憨大的

鸡鸡,卖力地揉搓起来,可是,憨大的鸡鸡实在不争气,无论山杏怎样努力,却

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么短,那么小,那么软。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山杏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少爷,你到是硬一硬

啊,总是这种样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门外的曹万发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给我儿子想想办法,事

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唉,老爷,他自己不硬,我有什么法子呐!”山杏把憨大的手指从董氏的

肉洞里拽出来,将董氏佈满血丝的肉眼推到憨大面前,然后,让憨大把可笑的鸡

鸡贴在董氏的私处,用软哈哈的、裹着长包皮的鸡鸡头研磨着董氏的细毛:“大

少爷,怎么样,能不能硬起来啊,能不能插进去啊?”山杏的努力是徒劳的,憨

大的鸡鸡始终也无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爷,用力

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在山杏和憨大的折腾之下,董氏羞愧难当地闭着眼睛:“不行,不

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还不信我的话!再折腾一宿也是这样!”

“少奶奶,”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哝不止的董氏,将董氏娇嫩的

胴体摆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开董氏的肉洞,试图将憨大的鸡鸡塞进去:“少

奶奶,向下,向下!”

“没用,没用的。”董氏胡乱扭动几下,憨大的鸡鸡只在董氏的肉洞外面摇

头晃脑,就是不肯钻将进去。

“唉!”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鸡鸡依然如故,山杏绝望地瘫倒在床

铺上:“这个死鸡巴,我是没招喽!”

“嘿嘿!”鸡鸡虽然不中用,憨大却睏意顿消,他兴奋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

上,又老生常谈地骑大马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下去,下去,压死我了!”董氏没好气地推搡着憨大,憨大彷彿没听见,

依然我行我素,越骑兴致越浓,而有关鸡鸡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抛至窗外树梢上

那轮弯月中去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唉~~”曹万发夫妇倚门长叹:“唉,憨大啊憨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呐!”眼见再也没有什么希望,曹万发夫妇悻悻地抛门而去。山杏见状,顿时精

神抖擞,准备欲行不轨:啊,机会来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此,山杏

滚碌一下爬起身来。

“呶,呶,大少爷,下来,听话。”山杏佯装着制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

贴靠,憨大又耍起了驴脾气:“不,不,我要骑,我要骑!”见无法说服憨大,

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脚下,双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莲,贪婪地亲吻起来。

“哦,少奶奶的脚真香啊!”山杏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指尖刮划着董氏

的脚心,搞得董氏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啊……好痒啊!”

吻够了董氏的小脚,山杏将憨大往前推了推,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憨大的后背

上,同时,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鸡鸡,对准董氏的私处:“哎,大少爷,你的鸡

鸡好像硬了,现在可以操屄屄了!”话音未落,山杏的鸡鸡早已顶进董氏的肉洞

里,欢快淋漓地抽送起来:“进去了,进去了,大少爷的鸡鸡进去了!”

“嘿嘿,”憨大乐悠悠地大作着:“驾……驾……”

“哦——唷!”董氏突然呻吟一声,肉洞内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双腿胆

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喽!哦,进去喽,进去喽!”山杏拽着董氏

的大腿,疯狂地抽送着鸡鸡,董氏的胯间发出清脆的淫声,嘴里不停地呻吟着:

“啊——唷……啊——唷……哦……哦……”

“驾……驾……”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动作着:“驾

……驾……”

“哦……哦……”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无意间触到憨大的胯间,当她摸到

憨大毫不中用的鸡鸡时,登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正躲在憨大背后大捅大插的山杏握着鸡鸡淫笑道:“嘻嘻,是

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爷的鸡鸡不中用,我就只好代劳了,嘻嘻!”

“啊!”董氏羞得满脸通红,欲从憨大的身下爬起来,怎奈憨大过於沉重,

董氏一动也动弹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少奶奶,我当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董氏训斥道:“你好大胆,敢作这种营生,就不怕我告诉翁婆,

把你扭送官衙治罪么?”

“嘿嘿!”山杏一边大作着,一边耍起了泼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这种

营生,性命早已抛之身外了。你告啊!愿意怎么告就怎么告,我有一颗脑袋,什

么都够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声扫地了,你翁婆家更是抬不起头

来,弄不好,翁婆没准还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董氏长叹一声,无言以对。山杏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咚地将憨大

推向一旁,他一边继续狂操着董氏,一边俯下身来,搂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颈,

讨好地说道:“少奶奶,别生气,我这是爱你啊,少奶奶,你知道么?我是多么

的喜欢你啊!少奶奶,整天跟这个蠢猪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董氏拼命推搡着山杏凑过来的厚嘴唇:“别,别……别

这样,山杏,憨大虽然傻,可是看着咱俩这个样子,也会向翁婆学的!”董氏欲

将山杏推向一边,操在兴头的山杏哪里肯依:“少奶奶,等一会,等一会,我马

上就要射了!”

“嘿嘿!”看见山杏搂着董氏的面庞又是亲,又是啃,憨大也前来凑热闹:

“我要啃,我要啃,给我,我要啃!”

“大少爷,给你!”山杏将董氏的玉脸送给憨大,自己则专心操着董氏的屄

屄,憨大时而亲啃着董氏的面庞,时而又瞅瞅疯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

“大少爷,你的媳妇,让我给操了!”

“嘿嘿,好好,”浑然无知的憨大嘿嘿傻笑着:“好,好,嘿嘿,操得好,

操得好!”

“滚!”董氏闻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

妇让人给操了,不但不生气,不着急上火,还一个劲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憨大按住气咻咻的董氏,董氏一边呻

吟,一边冷言冷语地谩骂着憨大,同时,又与山杏恣意调情:“山杏,你真好,

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山杏乐悠悠地动作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

来。不知是山杏的动作激怒了憨大,还是董氏的言语声剌痛了憨大,只见憨大醒

狮发作般地吼叫起来,一堆沉重的肥肉咚地压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伸出手来,欲推开憨大,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憨大压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

着:“驾……驾……骑大马,驾……驾……”

“啊……”董氏呼吸无力:“饶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喽!”

“嗷嗷嗷,嗷嗷嗷,驾……驾……”突然,憨大凶相毕露,双手死死地按在

董氏的脖颈上,混沌的面庞充满了原始兽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叭嗒一

声,双腿一蹬,断气了。

“啊!……”在憨大屁股后面捅得正欢的山杏,摸着董氏渐渐瘫软如泥的肢

体,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山杏将沾满处女血的鸡鸡草草地塞进内裤里,

胡乱系上裤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什么?”听到山杏的嘶叫声,曹万发夫妇一前一后冲进儿子的房间:“什

么,什么,断气了?媳妇断气了?”

“老爷,”见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铺上,山杏躲在曹万发的背后,手指着

浑然无知的憨大:“老爷,大少爷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给掐死了!”

“哎,造孽啊!”曹夫人点上油灯,只见董氏雪白的肌肤抓痕满佈,如脂的

粉颈上呈现着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万发气得直啪大腿:“哎呀,这下可完了,

出人命喽!”

“当家的,”曹夫人环顾一下房屋:“当家的,别声张,你不怕让邻居听见

啊?”

“怎么?”曹万发充满恐惧地望着老婆:“怎么,不让我吵吵,这人命关天

的大事,你还想隐瞒么?”

“当家的,”曹夫人心存侥倖:“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不要声张,趁

着天还没亮,还不给媳妇穿着衣服,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对外面就说,媳

妇不愿意跟傻儿子过日子,上吊自尽了!”

“唉,看来……”曹万发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只能这样喽,否则,我的傻

儿子就得偿命去啊!”

“山杏,”曹万发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着,这是你的酬金,

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讲喽!”

“是,老爷,”山杏接过金锭,允诺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为用一锭黄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万发夫妇,开始假造现场,然后,又

唤来家丁,准备董氏的丧事。望着身穿盛装的董氏,以及堆积如山的殉葬品,性

欲得到满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贪心:曹老板可真有钱,如此厚葬儿媳妇,真是

让人既羡慕又妒忌啊!

打发走山杏,曹万发夫妻给董氏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可是,刚刚将董氏下葬

完毕,董氏的娘家却找上门来,无论曹万发怎样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尽

之说。於是,曹万发只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万发允诺的金银越多,董家人的

疑心越重。结果,闹来闹去,便闹到了官府,县官大怒:开棺验尸!

当衙役们掘开坟墓,撬启棺盖时,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躺

在棺材的里,哪是什么董氏的尸体,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县官手捻着山羊鬍,满头雾水:“嗯,怎会如此,女尸

居然变成了男尸?”

县官命衙役将男尸从棺材里抬出来,只见男尸的头上、肩上、背脊上,有十

余处铁斧砍过的伤痕。

“闹鬼了,闹鬼了,真是闹鬼了!”曹万发一屁股瘫坐在地:“这是怎么回

事啊!儿媳妇的遗体怎么变成了臭男人的尸身?”

“是啊,”仔细查验完神祕的男尸,县官走到曹万发的身旁:“曹万发,我

正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走!”县官命人将曹万发捆绑起来,带回县衙慢慢审

讯。

而董家人则哭成了一团:“女儿,你死得好冤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喽!

呜……呜……呜……苦也!“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狼嚎虎啸风黑夜,瘴雾迷漫盗墓忙;野草丛中摇魅影,枯树根下晃幽瞀。

拂椁启棺出美妇,旧土复填埋新亡;从来螳螂得手时,正是黄雀呈凶狂。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锭,离开了曹万发家的是非之地,阿二心中依然惦记着董

氏那丰厚的殉葬品,在贪欲之心的驱使之下,阿二贼念横生:如此珍贵的珠宝玉

器,却埋到了地下,与死人相伴,实在是可惜啊!

“噹啷”,阿二正思想着坟中的宝贝,脚尖不慎踢到一件硬器上:“哎哟,

好痛,这是什么玩意!”阿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铁镐,他正要发作,大骂一

番:谁他妈的乱放东西,把老子的脚,撞得好痛!只见一个老农仰躺在大树下,

酣然大睡,阿二灵机一动,悄悄地拾起铁镐,溜之乎也。

阿二拎着铁镐跑到董氏的坟前,白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树林里,

直至太阳西下,阿二才放心大胆地溜出树林,再次来到董氏坟前,举镐便刨。阿

二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干体力活,没刨十镐,便觉手心发麻,继尔满头

冒汗,再后来,似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好累啊!”阿二扔掉铁镐,坐在坟前喘息起来。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窸

窣的脚步声,比猴子还要机警十倍的阿二慌忙抓起铁镐,猫着腰身,以常人无法

想像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着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地狱般阴森可怕的树林里闪现出一对丑恶的

幽灵,他们扛着工具,贼头贼脑地来到董氏的坟前,“哦,”狡猾的盗墓贼一眼

便看见了阿二刨过的痕迹,一个留着大鬍子的盗贼嘀咕道:“马黑子!小心啊,

有人来过!”

“是么?”被称谓马黑子的盗墓贼嗖地抽出雪白的短刃,一对老鼠眼咕碌碌

地转个不停:“大哥,你先别动,我来侦察侦察!”说着,马黑子握着短刃,在

坟墓的四周,仔细地审视着。阿二躲在树身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妈的,没人啊,大概是溜了吧!”

经过一番巡视,两个盗墓贼终於放下心来,纷纷脱掉外衣,抡起双臂大干起

来,而阿二,依然躲在树后,忐忑不安地目睹着这一切。

不服不行,还是盗墓贼干得地道,高高的坟丘很快便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厚

厚的棺木,那红通通的油彩,在月色映照下,放射着阴森的幽光。马黑子歇下手

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用挂满泥浆的铁镐重重地击

打着棺盖:“嘿嘿,大哥,宝物就要到手喽!”

“呵呵,”大鬍子用脚掌踩了踩棺盖:“但愿里面珠玉多多啊!”

“救──命啊!”突然,从厚重的棺盖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微弱的呼唤声:

“救──命!”

“啊,什么人在喊?”两个盗墓贼先是“妈呀!”一声大叫,但是很快便平

静下来。剜坟掘墓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遭遇过,一个出色的盗墓贼连鬼魂都不

怕,还怕意外复活的女尸么?

“哈,难道这是奇迹?”大鬍子拿过铁斧,在女人一阵紧接一阵的呼唤声中

兴致勃勃地启开棺盖。

丽人坐棺中,迷惘阳间回。

惶恐伸玉手,喜煞盗墓贼。

“恩人救我!”重返人间的董氏,望着眼前的盗墓贼,犹如看到了救命活菩

萨,不顾一切地伸出小手:“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哈,我的小美人,”马黑子殷勤地弯下腰去,首先伸出手去,勾住董氏的

小手:“嗯,这是真的啊,不是鬼,看这小手,还热乎呐!”

“豁豁,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因过於紧张,董氏竟然无法站立起来,

大鬍子见状,兴致勃勃地跳进棺材里,双手高高地举起董氏,马黑子双臂一展,

将董氏欣然抱进怀里,扑通一声,跳向一旁。大鬍子低下头去,开始扫荡棺椁中

的财宝:“哇,好玩意可真多啊,这户人家可真有钱啊!”

“嘻嘻!”马黑子对棺中的财宝全然失去了兴趣,紧紧地搂着死而复生的董

氏,乐得心花怒放:“哈,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

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恩人,”董氏尽力躲避着马黑子的亲吻:“恩人,小女董氏,是曹家的媳

妇,不慎被傻婿掐昏,今幸得恩人相救,日后必有重谢。请恩人救我救到底,将

我送回曹家,翁翁一定会重重酬谢恩人的!”

“不必谢啦!”马黑子淫笑道:“小美人,你也不必回家了,从今以后,就

给我做媳妇吧!嘻嘻……”说着,马黑子将嘴巴贴到董氏的脸上,正欲无理,突

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他妈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谢我,

反而咬我!他妈的,看我把你重新埋进棺材里去!”说完,马黑子抱起董氏便走

到棺材旁。

董氏难过地涌出一串泪珠:“恩人,饶了我吧!我……我……呜……呜……

呜……“

“哼!”马黑子后退几步,将董氏放在阿二躲避的树杆下,两只手掌贪婪地

抓摸着董氏的身体:“他妈的,小娘们,若想活命,就放聪明些!”

在马黑子的威胁之下,董氏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马黑子轻薄。马黑子急不可

捺地解开董氏的衣襟,一把拖住董氏滑溜溜的酥乳,乐津津地把玩了起来:“嘿

嘿,好滑溜的奶子啊,来,让我尝尝!”说完,马黑子低下头去,叼住董氏的乳

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直看得阿二怒火中烧,恨不得纵身猛扑上去,用手中

的镐把砸碎盗墓贼的脑壳。可是,想想自己身单力薄,盗贼又是两人,鬼机灵的

阿二可不想吃眼前亏。

“嘿嘿!”摸完了董氏的美乳,马黑子又解开董氏的裤子想看个究竟,求生

的欲望使董氏乖顺了许多,极为配合地叉开双腿,马黑子很轻松地便褪掉了董氏

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马黑子满意地笑道:“哎,这就对喽!小美人,以

后,只要你好好地伺候大爷,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保你绫罗绸缎,吃香喝辣,

嘿嘿!”

马黑子匍匐在乱草丛中,双手扒开董氏的肉片,一双色眼仔细地端祥着粉嫩

嫩的肉洞:“啊,真他妈的好啊,绝对是上等货色!”

“扑哧”一声,马黑子将手指插进肉洞,淫邪地抠挖起来,很快便响起了哗

哗的脆音以及董氏轻微的呻吟声:“哦──哟,呀──唷!”董氏羞愧难当地仰

着面庞,死死地咬着珠唇,身子哆哆乱颤,尽管一百个不情愿,却不敢吐露一个

“不”字。

狼奔狈走处,荒野漫山坡。

红颜薄命女,羞泪与谁说。

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董氏

脖子一仰,不可控制地呻吟着:“哦──哟,呀──唷!”

“嘿嘿!”马黑子爬起身来,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

分叉着,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嗯,不错,

不错,是块宝地啊!”

一边说着,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扒开董氏的肉穴,扑地捅将进去,肆意抽

拉一会,很是惬意地说道:“嗯,好,好,真他妈的好,的确不错,淫水很多,

很滑溜!”马黑子美美地一笑,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

於董氏的肉洞,看得阿二咬牙切齿。

“真过瘾啊!”马黑子低垂着脑袋,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鸡鸡头

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

“我说马黑子,”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捅插得正欢,大鬍子不知何时已

站在他的屁股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他妈的摸黑找宝,他却他妈的趁机操

屄!你可真够意思啊,得了,得了,先别操啦!”

“等一会,等一会,让我把货泄了啊!”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大鬍子

索性站在他的身旁,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臊得董氏无地自容,真恨不能再次钻

进棺材里,一死了之算了!

“呵呵,”看得性起,大鬍子居然蹲下身来,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

董氏的胴体:“快点,快点,还有正经事呐!”

“哦……”在大鬍子的催促之下,马黑子身子一哆嗦,一滩精液汹涌而出,

溅满了董氏的肉丘,董氏慌忙抓过裤子,胡乱往光腿上套穿。

“哗啦”,大鬍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马黑子呼呼喘息着,恩恩

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又抓过董氏的上衣,披在董氏的胴体上。然后,两

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

“这只玉坠,是你的!”

“这面铜镜,是我的!”

“……”

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末了,大鬍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董

氏胆怯地垂下头去,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不管是谁,都是凶多吉

少。

见大鬍子欲打董氏的主意,马黑子厚着脸皮道:“大哥,我还没有娶亲呐,

你看,这个小娘们,就让给我吧!”马黑子冲大鬍子拱起了双手:“大哥,小弟

在此先谢过了!”

“哦,”大鬍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如此漂亮的少妇,怎能让

他不动心呐?可是,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大鬍子心存不甘,他抹了抹嘴角的涎

液:“兄弟,干咱们这种营生的,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有今个没明个,

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每次得手之后,一切所得都是均分,这是咱们的行规啊!

这小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能值不少钱呐,怎么能归你一个

人所有呐?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

“可是,大哥,这大活人怎么均分啊,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

“唉,苦也!”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董氏暗暗叫苦:自己哪还是人啊,

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任人瓜分。

“这还不好办!”鬍子提议道:“这么水灵的小娘们,找个有钱的茬卖掉,

你我把钱一分,不就结了!”

“这……大哥,”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大哥,如果是这样,你估摸估摸

她能卖多少钱,然后,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大哥,

你算吧,算好后,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全都给你,这个小娘们,

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哼哼,”大鬍子再次转过脸去,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然后伸出

手来,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这么嫩操的小娘们,咋也值一万钱啊!”

“那……大哥,”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这些宝物呐,能值多少钱

啊?”

“这些玩意么!”大鬍子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偷偷地卖

给贩子,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

“啥!”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好狡猾的大鬍子。

“大哥,这样吧,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都归你了,小娘们归我,这

次你就算吃点亏吧,怎么样!大哥,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大哥,怎么样?”

“哼哼,下次,什么下次,一码算一码!”大鬍子撇了撇嘴,将半口袋宝物

推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宝贝全归你,小娘们归我,如何?”

“这,大哥!”

“……”

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最后,在马黑

子一再坚持之下,大鬍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但有一个条件在先,出让

之前,大鬍子要白操董氏一次!

“行……”马黑子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大

哥,一言为定!”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大鬍子放下口袋,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董氏

恐惧地哆嗦着,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大鬍子冲董氏咧嘴一笑:“嘿嘿,小娘们,

来,让大爷也尝尝鲜!”说着,大鬍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解开裤带,大

大咧咧地掏出鸡鸡,董氏羞得满脸绯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鬍子拽掉董氏的裤子,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狂野地大作起来,一边操

着,心中一边念叨着:他妈的,操吧,狠狠地操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操死拉倒

呗!

“啊……啊……”鬍子的动作极为粗野,操得董氏浑身筛糠,同时,不停地

大叫着,那惨兮兮的叫声,长久地回荡在黑漆漆的夜空。

“嘿嘿!”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鬍子,他愈加疯狂了:“操,操,我

操死你!”

“哦……啊……”目睹着大鬍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

董氏,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大鬍子,心肠过於毒辣,知道小娘们

以后再也不会属於他,他就往死里糟塌。

“啊……啊……”当大鬍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董氏正犯

愁如何招架,突然,大鬍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

董氏的身体上,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

“啊,不好,杀人啦!”董氏拼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鬍子,大鬍子绝望地挣

扎几下,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马黑子,你,你,真做得出来啊!”

“啊……啊……”马黑子握着板斧,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飞起一脚将大鬍

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踹下去,然后手起斧落将大鬍子砍得遍体伤痕,直至气绝身

亡。末了,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鬍子拖进棺材里,盖上棺材,草草地掩埋后,

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猖狂地逃出树林,消失在黑暗

之中。

始终躲在树身后面的阿二,拎着镐把,循着马黑子的足迹,一路尾随而去。

马黑子背着董氏,溜出树林,又翻过一座山岗,再淌过一条小河,便进入了

另一个县界,兔子不吃窝边草,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马黑子从邻县盗

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真是喜出望外,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后的恐

惧,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美人,醒一醒,别

怕,咱们到家了,以后,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董氏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她正欲爬起,马黑子一把按住

她:“美人,不要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喽!”说完,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将多

年的盗墓所得,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美人,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这些

金银财宝,都归你所有,以后,我赚到钱,全部都归你管!”

“唉!”董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如此了!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董氏

心里踏实了许多:算了,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

贼,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人又精明,比之与憨大,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哇……”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马黑子,你说话

可要算数,以后,这些东西都归我了!”

“全归你,”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娘子,

全归你,这里还有!拿去,都归你喽!”

“嘻嘻!”董氏心头狂喜,展开双臂,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这

正是:

花貍打夜宵,黄牛起更早。

盗贼贪淫色,董氏爱珍宝。

献财讨欢心,铜臭降芳草。

何以荡春情,是人都知晓。

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一个

健步跳上床铺,搂过董氏,又是摸,又是抓,又是亲,又是啃:“啊,美人,你

可馋死我喽!”

“黑子,”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娇嗔地问

道:“你这个人,心肠好狠啊,把同夥都杀死了!赶明,也会杀了我吧!”

“不,不,”马黑拼命表白着:“娘子,我怎么能杀你呐,我喜欢还喜欢不

过来哩!”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么!”

“娘子,那都是气话,我怎么舍得呐!”

两个相拥在一起,各揣着心腹事,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然后,便开

始宽衣解带,尽情交欢。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

曲起白腿,展开双臂,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同时,乖

巧地问道:“怎么样,舒服么?”

“舒──服!”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

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

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他妈的,董氏是我的媳妇,我的媳

妇怎能让他人狂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黑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

你!

可是,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

或是廝杀一番,或是敲诈一番。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耐着性子,

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

“咕咚”,操得性起,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双腿靠在床边,双手拽过董

氏,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望着

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认为时机以到:他妈的,我让你操,我杀了你!

阿二摒住气息,比貍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

他终於举起了镐把:“看──镐!”只听“噹”一声,马黑子应声倒地,连哼哼

都没哼一声。

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怔怔地坐起身来,依然叉着大腿:“啊,马黑子,你

……怎么死了!”

“少奶奶。”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后,阿二一步冲到床前,董氏一惊:

“啊,你,山杏!”

“少奶奶,”阿二扔掉镐把,一把搂住董氏:“少奶奶,阿二来晚了,让你

受辱了!”

“咦……咦……咦……”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救我,

快救我回家,我想妈妈,我想爹爹,快快救我,还我清白!”

“少奶奶。”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心

中暗喜:哈哈,有了这些金银财宝,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终日过着提心

吊胆的生活。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从此,守着小美人董氏,过

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想到此,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背着董氏,顶着满头的繁星,饱含着

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溜出了马黑子家。

阿二翻山越岭,淌水泅河,晓行夜宿,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三天,当阿二

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

二的眼帘,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放下董氏,兴奋地嚷嚷起来:“啊,终於看

见人家了!”

小镇恬然、优美的风光,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牵着董氏,左顾右盼地行进

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放眼望去,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半成品的石

狮、龟碑、墓碑等等。无需询问,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石料的地方。

“此楼出卖!”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

写着“此楼出卖”几个大字,这引起阿二的兴趣。

“请问诸位,”阿二来到楼前,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这家楼房的

主人是谁啊?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我会酬谢你们的!”

“哦,”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怎么,

你要买房?”

“嗯!是的。”

小镇虽美,小镇虽静,小镇虽富,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总会沾染着世间的

恶习,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啰一样。美丽的小镇也

不例外,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一群乞丐、泼皮、

恶少等等下三烂们,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

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大爷,给两个小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听说阿二要买房,乞丐们

争先恐后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大爷,给几个吃饭钱吧!”

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嘿嘿,这个

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

“喂,”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你是什么地

方人?想在此定居讨生活,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听到没?我提醒你一下,你

可要小心点,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

“是,是!”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而恶少的话,他却不敢不认真对

待,当晚,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拜见了地方恶霸,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

厚的礼物,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肥手掌一挥:“嗯,你这个人很开通,以后,

有谁敢欺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阿二总算可以苟且於此,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

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经过一番修缮,

底层开了一爿小店,卖些日用杂品,二楼用来居住。

虽然收入微薄,阿二却也惨淡经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充实。每晚关门

闭店之后,阿二便亲自上灶,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两人相拥

在床铺上,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温温存存,甜甜蜜蜜,

自不必说。

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阿二准时打开店门,不多时,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

不作声地走进门来,阿二堆着笑脸:“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啊?你……”

话没说完,阿二突然惊叫起来:“啊,是你?你……还没死!”

“哼,想让老子死,没那么容易!”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架在

阿二的脖子上:“我家娘子呐,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这,这……”阿二哭丧着脸,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是我的媳妇啊,怎

么会是你的娘子呐!”

“少废话!”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阿二

岂敢再慢怠:“娘子,娘子,你下来!”

“什么事啊?”董氏应声走出楼下,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惊呆住。马黑子

则兴奋起来,收回佩刀,直奔董氏:“娘子,让你受惊了,快,跟我回家去!”

“不,”董氏推开马黑子,径直向屋外奔去,马黑子哪肯放过:“娘子,别

跑,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

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董氏说死也

不肯依从马黑子。两人正争执着,呼啦,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泼皮乞丐们纷纷

凑拢过来,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

“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你要干什么?”

“什么,她是店主的媳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

“哼,外乡人,休要在这里耍横。走!”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於来了生

意,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界,谁是老大。走,见见

我们老大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异乡他地,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

敛,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马黑子以后再也不能

骚扰阿二。作为酬谢,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此事似乎就算彻

底了结啦。

破财免灾,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於自己,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

了。然而,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却又招来了无比

讨厌的骚蝇,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嗡嗡乱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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